“我能感覺到……這股冰冷純粹的力量……比兩年前更凝練,更強大……真是……太迷人了。”
墨邪的聲音透過麵罩,帶著一種病態的、近乎貪婪的欣賞,目光死死鎖在安長卿身上,仿佛在鑒賞一件絕世凶器。
安長卿麵無表情地站在拘束架前幾步遠的安全距離,周身寒氣凜冽,直接無視了他那令人不適的“讚美”。
她開門見山,問道:
“封印裂隙的真相,以及修複方法。說。”
“為什麼這麼著急呢?”
墨邪不急不慌,含笑看著下方的安長卿,暗紫色的眼眸掃過她頸間,似乎發現了那枚骨灰戒的微光。
墨邪挑眉,思考了兩秒便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低笑起來,笑聲在壓抑的牢房裡顯得格外刺耳。
安長卿不適地皺眉,毫不猶豫轉身欲走。
“既然你不說,那我便走了。”
“不!”
墨邪的笑聲戛然而止,想動卻被強大的痛感止住,一下就止住了話頭。
他勉強抬起頭,蒼白的臉上瞬間換上一種近乎脆弱的無辜姿態,氣若遊絲地哀求,
“不要走,彆拋下我……”
安長卿止住腳步,微微側頭,冰冷的視線示意他繼續。
墨邪維持著那副可憐模樣,聲音帶著一絲委屈:
“我隻是……太久沒有和人正常對話了,太激動。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浪費時間。
安長卿再次抬腳。
“好好好我說我說!”
墨邪立刻收起偽裝,語速快了幾分,
“你們知道位置,但沒辦法深入核心,對吧?我有辦法,能讓你們所有人族,順利到達裂縫前。”
?
安長卿轉過身,懷疑而銳利的目光釘在他臉上:“不要妄想用一個謊言就能蒙混過關。”
“怎麼會?”
墨邪少年般的臉龐浮現出一種奇異的、帶著憐惜的神色,一眨不眨地凝視她,
“你可是唯一能殺死父皇的人族,我怎麼能忍心讓你去死?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繼續。”
“很簡單。用我的魔力包裹你們周身,施加一個魔力護罩。魔氣同源,自然不會侵蝕你們,你們就能順利通行。”
墨邪語氣輕鬆。
“你就能借機逃之夭夭。”
安長卿冷淡地戳穿。
“我怎麼會逃?”
墨邪擺出一副真心被辜負的表情,聲音卻漸漸低沉下去,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她胸前的骨灰戒,輕聲道,
“我怎麼會騙你?明明我這麼‘愛’你……明明,我和你是一路人,不是嗎?”
安長卿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視線落點,聲音斬釘截鐵:
“我和你從來不是一路人。你所謂的‘愛’,不過是對力量的癡迷。你連你的母後都不愛。”
她的話像冰錐,精準刺破墨邪的偽裝。
說完,安長卿徹底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