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淺站在門外看著君止和太祖皇,這太祖皇已經九十多歲他患有老年癡,據說誰都不認識,就記得最疼愛的老來子君止,可是他年歲已高,又在路上顛沛流離了半個月,早已經到了大限了。
鬼淺身上也沒有帶延年益壽丹,煉製延年益壽丹的材料也很是難尋,根本來不及了,而且要不是鬼淺給他施針,還喂了生機丹恐怕都熬不到君止回來。太祖皇他見到君止,兩人開心的坐在一起說著話。
君止陪著太祖皇聊到醜時,君止看著天色太晚了,還一心惦記著鬼淺:父皇今日時辰不早了,您安心休息,我明日再來陪你可好,君止這半個月為了找太祖皇,早出晚歸俊美的臉上有些憔悴,太祖皇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他俊美的臉上掛著厚重的黑眼圈,很是心疼。
雖然還有很多話想和他說,但是兒子是自己的要疼啊,那些話明天說也一樣的:那快去休息,父皇也累了,君止起身:兒臣明日來陪父皇用早膳,太祖皇開心點點頭:好。
君止給他父皇蓋好被子看著他入睡,然後輕手輕腳走出房間給他關好門,囑咐下人看好太祖皇,彆讓他自己起來喝水,起夜,千叮嚀萬囑咐下人連連應聲。
君止走出來,看到一直站在遠處的鬼淺,他一身玄衣幾乎隱於黑夜之中,可是那一張俊美的臉,被月光渡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如夢似幻。
君止走過去牽起他的手,怎麼一直在外麵等?二人並肩走回房間,沐浴的水早已準備好,君止今天很是歡喜:多虧了你找到了父皇,他一把攬住鬼淺的勁瘦腰身,獎勵你,直接將他抵在牆上,你真是我的福星,低頭用力吻住他的薄唇,窗幔隨風在空中飄舞遮住一室漣漪。
第二天一大早君止神清氣爽的來到太祖皇的房間,敲了半天門沒反應:難道出去了?下人端著熱水過來要給太祖皇洗漱,看到君止過來快速行禮:大將軍,太祖皇還未起,我這就進去服侍。
君止蹙眉還未起?怎麼會?父皇從不睡懶覺,他有不好的預感,他快速走進房間,房間內很是安靜,安靜的君止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他來到床前:父皇?父皇起來用早膳了?
沒有一絲回應,一邊的下人也有點慌了,剛要過去掀開床幔,你彆動他!君止一聲暴喝,把下人嚇得直接匍匐在地,君止顫巍巍的伸出手,拉開床幔。
映入眼簾的是太祖皇滿臉慈祥的臉,很安靜的睡著,保持著昨晚君止給他蓋好被子,入睡的姿勢,君止走到床前:父皇,父皇,你怎麼還不醒?
鬼淺被下人喊來的時候就看見君止,抓著太祖皇的手一直喊他起床,他沒有哭,一滴淚也沒有,就是一直喊他起床,鬼淺上前看著,太祖皇走的很安詳。
他在臨死前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兒子,他沒有遺憾的去了,鬼淺回頭吩咐道:太祖皇,駕崩!馬上上報皇帝陛下,全國大喪,所有兵營士兵,紅色鎧甲換成黑色鎧甲,紅纓換成白纓,所有城池不得飲酒設宴。
君止已經被父皇突然死去,衝昏了頭腦他慢慢抬頭,轉過身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一臉冷靜,發號施令的鬼淺,鬼淺那淡漠的眼神,似乎死的人無關緊要一般,猶如阿貓阿狗。
他憤怒的走到鬼淺麵前抓著他的手臂,那是我的父皇!他沒有駕崩!你胡說什麼,什麼全國大喪,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你信不信我殺了你,鬼淺蹙眉看著麵前,跟瘋魔了一樣的君止。
鬼淺的手臂被他死死抓著,甚至直接抓破他的衣裳,指甲狠狠摳進肉裡,君止還在那裡對著鬼淺喊著:他沒有駕崩,沒有,都是因為你,我昨晚因為惦記著要陪你,所以我昨晚沒有陪著父皇,都是因為你,你走,你走,反正你也是我強求來的,我不求了,不求了!
鬼淺站著不動,看著他發瘋,君止眼珠血紅神似癲狂:你再不走我就真的殺了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一把甩開鬼淺,鬼淺的手臂竟被他抓出幾個血窟窿,下人們嚇壞了要給神王爺上藥,鬼淺擺擺手,又看了一眼癲狂的君止,轉身離去毫不遲疑。
君止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聲冷笑,也許一開始就是錯誤吧,鬼淺耳力驚人他聽到了,神止回過頭繼續喊著他父皇,都怪兒臣,兒臣就在這陪著父皇,母後離我而去,你也要離我而去,要不是因為你要來看我,你也不會,不會。
鬼淺默默站在門口那棵樹下,一直盯著傷心欲絕恨不得,隨著他父皇一起死的君止,兩天了他竟然喝了兩天的酒,不顧軍規,天天醉生夢死萎靡不振。
鬼淺手臂上的傷一直沒有處理過,已經潰爛發炎,他就一直靜靜在外麵陪著他,外麵下著瓢潑大雨也未曾離開過,鬼淺就這樣盯著君止,他好似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第三日鬼淺走進房內,君止他一夜宿醉,修長的身子趴在太祖皇的床榻上,他朦朧間看著走進屋內的鬼淺,他還是那日的一身衣裳,衣袖上都是血跡,那是他弄傷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