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無故冷聲說道,你們幾大家族,早晚都會被我族吞沒,彆異想天開還想和我做朋友,你們不配,說完直接飛身離去,神無極很是不舍的看著他飛走,那是他和仙若離的孩兒。
鬼淺看著咒無故陷入深思,咒無故飛身跑出鬼穀山,他回頭看著那重巒疊嶂的山峰,清風拂過臉龐感覺到絲絲涼意,修長的手指探入白玉麵具下麵的麵皮,他竟流出眼淚,他多久沒哭?從五六歲開始吧?
他那時候哭喊著求著父親和母親,彆把他一個人丟在萬蠱之地,他好害怕裡麵好多蟲子和吃人的怪物,可是父母冷酷無情他們無動於衷,甚至父親還把他一腳踢出好遠。
他小小的身子在地方打了幾個滾,本來就破爛的衣裳,直接被亂石刮成碎片衣不蔽體,他捂著胸口大聲哭喊著,母親,父親,我會聽話我不會在哭了,彆把我丟下,他捂著被他父親踢出內傷的胸口,嘔出一大口血。
可是他們麵帶嘲諷,他的母親嫌棄的掩著鼻子說道,賤種,你記住了,你靠哭是沒用的,你要想好好在咒族活下去,你就要殺死,你眼前一切的威脅,說完二人直接離去。
他吐出的血吸引來無數怪物,他被那些怪物追的東躲西藏,最後他小小點身子躲在一處細小的夾縫之中,那些怪物體型龐大夠不到他的身子,隻能在夾縫外麵蹲守著他。
他不敢出去他饑餓難耐,隻能抓偶爾爬過的蟲子和青苔充饑,渴了隻能喝雨水,有時候好多天不下雨,他隻能咬破舌頭喝自己的血液堅持著,慢慢的他發現那些怪物也有休息的時候。
他膽子一點點變大,會就趁著那些怪物不在之時,跑夾縫偷那些怪物吃剩下的腐肉,他的命真的很硬,很多次都從怪物口中死裡逃生。
這樣他在萬蠱之地裡麵過了幾年,可是他身體隨著年齡越長越高,那道夾縫已經不能保護他,他開始每天心驚膽戰的過活,有一次他餓了幾天,實在太餓了,他偷偷來到那群怪物的領地,想偷吃他們剩下的腐肉。
結果那些怪物發現了他,全都跑出追著他,他慌不擇路失足掉落深溝,深溝底部是一處深潭,他被湍急水流卷入漩渦,他在深潭嗆了幾口水後,就昏死過去了。
等他醒來時身在一處山穀之中,他被一位白衣老者,在這處峽穀外圍那處如翡翠一般的潭水裡撈了回來,身邊站著一位十幾歲少年,他皎潔如月,好似仙人一般。
這二人直接闖入他的生命,那老者問了他好多問題,可是他多年不與人說話,早就忘了該如何說話,老者歎息搖搖頭,可惜是個啞巴怎麼問都不說話,師父稍安,待徒兒以後慢慢給他診治,他的聲音好似琴弦一般,撥動他已經死寂的心。
少年給他安排了安全乾淨的住處,每天都會帶著他去山上采摘藥材,教他如何分辨良藥和毒草,還給他煉製各種丹藥給他調理身體,會每天早晚陪著他鍛煉身體,老者每次都偷偷喝酒,都會被仙人少年抓胡子。
那位少年好似一道陽光,照進他肮臟的世界,很快三個月過去了,他的身體真的被少年給治好了,咒無故感受著體內筋脈的強韌,他感激的跪地磕著頭,他說出這幾年來第一句話,謝,謝謝,聲音乾啞難聽。
那少年他淡笑,原來你會說話?那少年的聲音,好似琴弦深深印入他的靈魂,咒無故長這麼大,從未有人對他如此之好,他與他們在一起三個月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可是很快咒族監視他的人,發現他不在萬蠱之地莫名其妙失蹤了,稟報了他的父親咒族的族長,他們以為他被怪物吃了,可是他的父親居然順著萬蠱之地,那道深溝下的深潭找到山穀。
他見到那位老者,他似乎很是忌憚,他裝作深愛親子的老父親,裝作很是愛護他,緊緊抱著他痛哭著,卻偷偷傳音入密,威脅著他說,如果他不回去咒族,就會把這個峽穀裡的人全部斬殺。
那位少年似乎看出他有異,開口問他,你想不想留下?如果你想留下,我們會幫你,可是咒無故對這個父親的懼怕,早就根深蒂固,他害怕如果自己真的不離開,少年和老者會被他害死。
咒族的人什麼都乾得出來,咒無故和他父親回到咒族,他沒有再把他送入萬蠱之地,原來是他的大兒子,被自己豢養的血奴噬主,直接被生吞活剝了。
而他名義下的兒子咒無故,卻獲得了一個活命的機會,他們給了他很多武功秘籍和咒族的咒術秘典,隻要他在三年內學會這些東西,就會立他為少主,不然就把他煉製成血奴。
他的身體被少年醫治好,體內經脈因為吃了很多丹藥滋養極其強韌,雖然學的有點晚,可是學習這些武功和咒術,他好似如魚得水一般,很快三年後,他不但學會了這些武功咒術,他還在這一年直接把他的父親斬殺,並讓人勒死他的母親。
咒無故站在鬼穀山前收回思緒,他腦海中模糊的少年模樣和老者的模樣,漸漸的和鬼淺與鬼老頭的臉重疊在一起,當初的自己開不了口,說不了話,如今他可以開口能說話,可是他已不敢開口,也不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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