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藍七言終於嫁人了,我太激動了,桃花村的禍害終於沒了。”
“昨天她還把我家正在下蛋的老母雞給烤了,我去她家的時候,還是她娘賠了我8文錢。”
“一個後娘這麼多年也不容易,養一個前頭留下來的孩子,看看這麼多年把咱村霍霍成啥樣了。”
“村裡就兩頭老黃牛,那後背都被藍七言磨禿嚕皮了,天天躺牛背上。”
“何止這樣,村裡就那幾條狗,都被她咬的不敢出門。”
“蘆葦蕩裡的鴨子氣的不下蛋了,下了也是進她的肚子裡。”
“家家戶戶的雞都沒了,全都被她吃了。”
“老天開眼了啊,把這個禍害弄走了。”
眾人歡呼著,一路護送著被綁在牛車上的女孩朝村頭走去。
五十裡之外的玉石村此時很熱鬨,竟然有人願意嫁給一個死人,嫁過來可就要繼承他的癱瘓老母和六個兒子。”
“你們沒聽說啊,這是倒貼的,一文錢都沒要,還倒找了十文錢。”
“為什麼啊,不會是那新媳婦有問題吧?”
“我聽說了,那新娘子是桃花村的禍害,那個村裡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都被她霍霍了。”
“真的啊?這是采花賊嗎?”
“不止人,她還喪心病狂的去霍霍雞鴨鵝狗。”
“那她爹娘不管嗎?”
“管什麼,親娘沒了,是後娘,人家的後娘多厲害,但是這個新娘子都直接動手打後娘,要不是沒辦法,誰願意把一個黃花大閨女倒貼給一個死人啊。”
“她不會來霍霍我們村吧?”
“我要回家看著,家裡還有兩隻下蛋的雞呢。”
“我把河裡的幾隻鴨喚回家。”
村尾,玉家
一二三四五六個乾巴巴的蘿卜頭正站在一張木板床周圍。
“奶你好點了嗎?”為首的男孩問道。
“奶沒事,都彆哭。”不說還不哭呢,一說就開始哭了。
六年前他們被送到了玉石村這裡,可是除了爺爺奶奶,沒人歡迎他們。
三年前爺爺死了,就剩奶奶了,然後大伯們要求分家。
兩年前奶奶為了給他們捉野雞補身子摔下了山,從此就臥床了。
這兩年他們被伯伯們趕出了老宅,住進了村尾,也就是這山腳下的兩間茅草屋裡。
如今兩間茅草屋已經經曆了太多得的風吹日曬,說話間都有茅草飄落。
“好了好了,我看看誰還哭?奶怎麼說的,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此話一出,六個蘿卜頭立馬停止了哭泣。
“玉澤,你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