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孩子想搞事情,她要吸引火力,嘿嘿,這個活不錯,她喜歡。
玉老太有些擔憂,“你們放心?”
“奶你彆擔心啊。”
“我沒擔心你娘。”
“那你擔心什麼?”
“擔心彆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的德行。”
玉修撇嘴,“唉,不能留在京城和娘一起搞事情了。”
玉子安抬眼看著那三個需要留下的孩子,“你們三個任重道遠,一方麵要受點委屈,一方麵稍微約束一下你娘,彆太過分。”
玉澤笑,“爹,委屈而已,我們沒事,隻是約束我娘,這個有點費勁啊。”
“算了,你們彆約束了,她心裡有數。”
眾人嘀咕,她真的心裡有數嗎?
這頓年夜飯吃的快樂又開心。
快樂的是他們一家人團團圓圓,憂心的是藍七言不知道的背後的算計。
玉子安和幾個孩子隻是告訴她在京城可以橫著走,搞事情,最大的算計他們男人扛起來。
玉老太知道啊,她散裝的兒子和孫子想造反,想自己翻身做主,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能看到呢。
無所謂,大不了跟著一起死嘛。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不出正月,聖旨又來了一次,生怕人不走。
玉子安帶著玉修,玉免和玉齊三個孩子直奔北疆。
到處都是眼睛,玉子安根本沒有運走武器的可能性。
不過自從玉子安離京,藍七言如同沒有五指山的猴,沒有牽引繩的娃,沒有鏈子的犬,肆意瘋狂。
今天逛窯子,明天轉賭場,不是在酒樓尋歡作樂,就是在南風館打架鬥毆。
名聲口碑和節操碎了一地,隨風飄揚。
京城世家勳貴引以為恥,奈何玉子安不在,上奏彈劾都找不著人。
好在有人提醒,這是玉家的兒媳,又與謝家走的近,兩位王爺更是直接住在了藍府。
於是百官開啟了輪流彈劾謝家和玉家的車輪戰。
一時間,藍七言名聲大噪,百官怨聲載道。
京城裡的鋪子哪個背後得主子不是他們的產業?
藍七言整天不是砸這個就是鬨那個,生意都讓她搞黃了。
玉澤趁機著人以鏢局抬棺落葉歸根的名義前往北疆。
忙活了半個月,把京城搞得烏煙瘴氣,藍七言的一個人披散著頭發坐在床前,神情漠然。
如果沒見過光明,她想她會一直適應黑暗。
可是她見了光明,可光明的光隻照到了巴掌大的京城。
那些新政根本無法推行,百姓起早貪黑,忙碌一年,依然食不果腹。
春節,闔家團圓,皇宮揮霍無度,世家勳貴觥籌交錯,百姓卻在溫飽線上苦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