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了,這鬼霧真煩人。”薑拂衣坐下來,“還找個毛線,都不知道轉悠到什麼地方來了。”
歸道鑽出來,“這鬼霧已經變薄了些,如今我也是鬼魂,受這鬼霧的限製。”
薑拂衣懂了,噬魂宗用來困住及控製鬼物的東西,歸道沒辦法也很正常。
她取出傳訊玉符,激活後對著玉符說道,“大師兄,你在哪?我迷路了!”
“等我一會兒。”
聽著姬玉清的聲音,他並沒有受傷或正在戰鬥的樣子,薑拂衣放心了,心想梅小珂這個女人果然在設計大師兄,不然她怎麼沒在噬魂宗宗主閉關的地方看到他們,不知現在被引到何處去了。
“你不擔心你那個大師兄會被合歡宗的妖女抓住,奪了清白?”
薑拂衣擺手,“不會不會,大師兄沒那麼弱。”不過話是這麼說,還是有點小擔心。
戀愛腦沒救了,薑拂衣晃晃腦袋裡的水,準備再去找人,大師兄為了她,道侶都不結了,她自然不能看他落入危險。
名分給不了,感情卻是有的,薑拂衣又進了鬼霧裡。
‘其實隻要你對你那大師兄說一句喜歡,他那般的癡情種,命都會給你,你何必欲敬還迎,吊他的胃口!’
薑拂衣將玉書取出來,拿著化天鼎就砸了兩下,“你再在我耳邊嘀咕不停試試?”
玉書裝死。
薑拂衣以前是壓根沒有想到心裡的這些想法都是玉書灌輸給她的,還以為是自己的心裡想法。
“為什麼一定要我和大師兄在一起?”薑拂衣拳頭硬了,玉書說它就是書,這是給她和大師兄編了什麼劇情?
薑拂衣點頭,“不說是吧!讓我猜猜,我和大師兄若在一起,他必然會待我極好,那些看中我特殊體質的人必然會使用各種手段爭搶,他就得一直和那些人為敵,護我周全,最後不死也得去半條命,然後,若我出了點意外,他說不定就入魔黑化了,嘶,你這騙子書玩得挺花啊!是不是就打這個主意?”美強慘男配不就這麼造出來了。
歸道也摸著鼻子,他當初不也極力促成她和那位大師兄的姻緣,難道也是被這玉書影響了?歸道懷疑這玩意的妖邪程度,非常人能及。
自古癡情空餘恨,真正的有情人哪個沒有經曆過重重磨難才走到一起,當她傻嗎?真以為有這種唾手可得的感情。
玉書沉不住氣了,“你和他命中注定。”
“滾你的,我還說你注定在茅坑裡,你要不要自動進去。”薑拂衣再被蠱惑,她就是豬。
“果然還是得想辦法把你塞燈裡,這樣我就安全了。”薑拂衣不打算找姬玉清了,調頭回去,她等著大師兄傳回勝利的消息多好,再說了噬魂宗宗主死了,這棵大樹一倒,噬魂宗必然會分崩離析,這裡已經沒多大的危險。
再說了若姬玉清真遇到什麼危險,那也是大乘期的師尊去救人,她湊什麼熱鬨。
“大師兄,我有事先走了,你不用找我,梅小珂你就幫我殺了吧!多捅幾刀。”傳訊完,薑拂衣麻溜的跑了,她這次來涼州是為了梵帝門。
姬玉清接到她的傳訊,看了眼不遠處神魂寂滅的莫是非,而梅小珂被他用一種銀環法器困住,即便想神魂出竅逃跑都難。
這個法器薑拂衣若在肯定能認出來,在歡喜落月宮時,姬玉清就用這困住過化神期邪修。
梅小珂沒想到一番算計落到這般下場,癡癡的望著他,“姬玉清,我是真心看上了你,你真的要殺了像我這般愛你的人?”
姬玉清豈會被她三言兩語蠱惑,吐出一個字,“臟。”說完一劍斬滅她的神魂。
從被她看得第一眼開始,姬玉清就覺得自己被褻瀆了,本來答應過薑拂衣留給她處理的,既然她說了多捅幾刀,姬玉清還是取出幾把刀,甩在屍體上,才使用千裡遁地符離開。
梅小珂的師尊是煉虛境大修士,在梅小珂魂燈滅了後就撕開空間趕來,看到的卻是她的屍體,她檢查過她死時對手用的劍法及靈力痕跡,頓時狂怒不已。
梅小珂不止是她的弟子,還是她的孩子,不管這人如何難惹,這仇她一定要報。
薑拂衣這會兒已經回到破布城,這幾日城裡特彆動蕩,噬魂宗倒下,各方邪修勢力爭搶地盤,爭著招攬噬魂宗的弟子,噬魂宗也就此名存實亡,隻餘下幾個人守著宗門,想必很快就會有人攻打進去。
薑拂衣等了幾日,終於在破布城發現梵帝門的人,她臉上魔紋還在,穿著一身黑色法衣,混進梵帝門招收弟子的行列裡,被帶上飛舟,飛出破布城。
薑拂衣已經將修為壓製到築基期,歸道用的法門隻要不是合體期以上的,都發現不了。
很快,飛舟到了一處隱藏在山穀裡的溶洞深淵。
梵帝門就在這裡。
梵擎天極為謹慎,雖然他不斷投靠各方強橫的邪修宗門,卻在不斷招收弟子,壯大宗門,隱藏實力。
梵擎天掌控的邪氣,不同於鬼氣魔氣等,它灰暗邪惡,引人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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