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卿穿過回廊跟著人流走向出口,她早已經通過管家汪子晨定了一間五星級酒店天涯,現在隻需要到出口找到天涯酒店派來的接送車即可。
由於她出來得晚,這一班飛機出來的遊客已經沒有幾個人,大多神色匆匆,對四周不屑一顧。
她並不急,反而停下來對著反光的柱子看起來。
大家都知道,光亮的柱子會發光,而同時照進裡麵的影子也會出現哈哈鏡效果。
她就這樣看著柱子裡的自己,不時做幾個動作,看裡麵的自己動作變形,特彆是幾個不平的地方,在那裡動作就開始彎彎扭扭,十分搞笑。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目光注意到一個人,他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急匆匆的前去趕計程車,而是拿著手機看著,就像正在閱讀一個感興趣的文章,因此忘記了行走一般,但是她卻感覺他在看自己。
她暗自掐了一下自己,告訴自己,叫你扮嫩,現在都有人跟著你了,到了酒店一定要換套裝,也不要畫那麼年輕。
出於好奇,她轉身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個假裝看手機的男人。
這個男人似乎不是自己飛機上的乘客,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下飛機的時候,總共就五個人沒有下,他們禮讓自己先行,憑借自己優秀的記憶,她沒有發現任何人與這個臉被遮了大半的人相似,不論是衣服還是身材,都差得比較遠。
難道是其它飛機的乘客,她心裡暗自想著,但她很快把這無聊的念頭放到腦後,給後來者留下搖晃的馬尾。
她並沒有看到,隨著她的快步行進,那個男人的速度也提了起來,始終保持著十米的距離。
在拐過一個直角後,前方的人慢了下來,徐鳳卿知道這是簽證處,但是得益於龍國和大馬的友好關係,她是不用簽證的,隻是蓋章就算過了。
在出口,她看到天涯酒店的接機牌,連忙走過去,告訴他自己就是他要接的人。
男司機查看了她的證件,確認是接機對象,然後就幫她拖著行李箱,帶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徐鳳卿看著一輛威爾法商務車停在前方,車身上還印著“天涯酒店歡迎您。”的字樣。
她拉開後座坐了進去。
車緩緩的馳離停車場。
窗外瞬間被黑暗籠罩著,隻有少數路燈還在堅持,抵禦著黑暗的入侵。
由於多年來的習慣,徐鳳卿淩晨醒來後都不會繼續睡覺,她拿出手機查看起來。
昨天歐陽慶榮的管家汪子晨打電話來的時間催得急,她根本沒有時間交代公司的事情。
其實自從前次歐陽慶榮做出交代後,她就已經在規劃公司的發展,最初是想交給兒子王芷,但是很快放棄了,思來想去最終決定交給老公王上,他作為老師有個好處,那就是腦袋夠用,執行力也不錯,自己完全可以遠程操控他。
由於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她的預案也隻是給老公說了,教會他如何做,但是並沒有告訴公司的人。
在她的計劃裡,她至少有一天以上的時間到公司交代,然後就可以把大權交給老公。
現在既然出行匆忙,那麼必須儘快給公司做出安排。
人事、財務、大權,她一點點的寫入電子郵件。
當點擊發送的時候,她的心裡終於鬆懈下來,公司的事情妥了。
一股睡意突然間湧上來,她差點就閉上眼睛睡過去,這種感覺就像吃了過量的安眠藥一樣。
不對,自己不會有這麼大的睡意,她努力睜開眼睛向著四周看去。
司機在前排專心的開車,看著自己看他,他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窗外依舊是黑暗和光明相間,光影交錯間,似乎就像仙境一般,煙霧繚繞。
車裡哪裡來的煙霧?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突然的些微疼痛讓她的腦海略微清醒了一些,扭頭看向側後方,一個小管正在噴湧著淡淡的煙霧。
她的腦海裡反應過來,自己是遭到暗算了,她想起兒子臨行前的話,努力控製手指點向兒子的聯係方式,但是現在身體似乎與自己的精神間有了隔閡,不論怎麼努力,手指都會點錯,確切的說自己看到的東西也開始模糊混亂起來。
再一次咬了舌頭一下,幾乎沒有電視中的效果,反而就像人在夢裡一般,努力的想動動不了,那種意識和身體分隔的感覺差點讓她泄氣。
好在她不是容易妥協的人,努力聚集著精神,雖然這點精神已經很少。
終於精神溝通了神,進入聚神狀態,她喘著粗氣,試圖用神體彙聚精神,但是沒有什麼用處,仿佛神體與身體脫鉤了一般。
她甚至聽到司機在說話,“彆掙紮了,好好睡一覺。”
她知道,自己暫時沒有辦法了,隻能聚集著最大的精神,然後退出聚神狀態,努力用精神控製身體的牙齒,再次咬向舌頭。
一股疼痛傳遍身體,神智微微一清,她明白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連忙控製手在手機上點下“電話簿王芷發短信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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