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姝緊盯著第六枚銅錢,隻見那銅錢上的靈氣如同一股清泉,隨著它的旋轉而緩緩流淌。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靈氣卻逐漸變得稀薄,仿佛被什麼東西吞噬一般。
終於,當最後一絲靈氣也消失殆儘時,銅錢才像是完成了一場不情願的表演,緩緩地停止了轉動。它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而原本被靈氣掩蓋的字,也終於露出了真容。
上官雲珠的眉頭緊緊皺起,她的目光從銀錢上移開,落在了妘姝的身上,眼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你認識要找的人嗎?”,上官雲珠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妘姝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不認識。”
上官雲珠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沉默片刻後,她緩緩說道:“要是沒有不得不見的理由,我建議你不要找他。”
妘姝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她不明白上官雲珠為何會如此說。於是,她追問道:“為什麼?”
上官雲珠微微歎息一聲,解釋道:“從你寫的字來看,人字,我這邊看就是漏鬥。這意味著無論他如何行動,最終都會像漏鬥中的沙子一樣,流向你。也就是說,他遲早會與你相遇,或者說你遲早會與他相遇。”
妘姝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上官雲珠的解釋,但她的心中仍然充滿了疑問。
上官雲珠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接著說道:“然而,從未定的卦象來看,他並不想見你。而且,如果你執意要去找他,恐怕會遭遇不幸。”
妘姝心中猛地一震,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上官雲珠。因為上官雲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與她要尋找的凶手的特征完全吻合!
妘姝不禁感歎上官雲珠所修習的功法竟然如此厲害,自己的修煉層次比上官雲珠還要深,卻仍然被她如此輕易地測算出一些端倪。
雖然妘姝對這種測算之術並不是十分相信,但她也明白,存在即有其合理性。上官雲珠的測算結果讓她意識到,自己在尋找凶手的過程中,必須要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上官雲珠還說過,與凶手見麵將會有凶險,這一點與妘姝自己的預判不謀而合。這讓她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謝謝了,回見。”,妘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然後轉身離去。她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妘姝並沒有詢問上官雲珠是否有方法可以化解這場凶險,因為對於修煉者來說,這種測算之術的可信度實在是微乎其微,畢竟變數太大。而且,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凶手,與凶手見麵是無法避免的。
在接下來的數日裡,姐妹們的學習日程都變得輕鬆起來。這看似是給大家留出練習琴棋書畫的時間,但實際上,這也讓她們每天有大量的時間可以在皇城中自由漫步、遊蕩。如此一來,幾乎所有人都知曉了有這麼幾位公主伴讀的存在。
然而,長公主薑鳳影卻始終未曾露麵。據傳聞,她這幾日都在忙於處理政務,無暇顧及其他。
妘姝自然也不會浪費這難得的閒暇時光。她將大部分的空閒時間都用於閒逛,畢竟白天睡覺並進入夢界修煉是不太現實的事情,而在現實中,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也並非她所喜好的風格。
出於好奇,妘姝甚至特意跑到金鑾殿外,想要一睹群臣上朝的壯觀場麵。可惜的是,她並未得到召見,最終隻能在殿外轉了一圈。她驚訝地發現可惜的是她並未得到召見,最終隻能在殿外轉了一圈。
她驚訝地發現宛唐國金鑾殿裡上朝的官員都是肅立兩旁,有些還有座位,並沒有像俗世清朝官員一樣,動不動就當磕頭蟲行跪拜大禮。這個樣子反而很像俗世的部門例會,隻是部長變成了皇上,單獨坐在更高的台階上而已。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就在這次朝會上,禮部的官員們竟然正式向皇上提出了選妃的提議!而他們的理由竟然如此簡單直接:雖然宜貴妃有喜,但誰也不能保證她一定能順利生下皇長子。為了確保皇室後繼有人,必須要廣撒網,多播種,這樣才能有更多的收獲。
皇上聽後,卻不以為然地表示,自己的後宮裡已經有超過二十人了,他實在是忙不過來啊!而且,人數也足夠了,大不了他再稍微努力一下嘛。
然而,有官員卻毫不客氣地直言道:“陛下您都已經如此努力了,可到目前為止,不也隻有宜貴妃一人有孕嗎?這說明陛下您的妃子們身體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問題,不太擅長生育啊!所以,還是納些新人進宮比較好,說不定這樣一來,就能為皇室開枝散葉,為皇室的傳承做出更大的貢獻呢!”
薑立地心裡很是不滿,他很想告訴這些官員,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們如此多管閒事。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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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選妃的時間被定在了兩天之後。而這個日期,也是司天台的官員們經過推算後給出的建議,他們認為兩天後是最近的一個黃道吉日。
當這個消息通過宮女之口傳到妘姝耳中時,她正在和上官雲珠百無聊賴地下著棋呢。
她的圍棋技藝實在有限,麵對上官雲珠這樣的高手,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被殺得一敗塗地。就在她心煩意亂之際,突然收到這麼一個重要的消息,這讓她更加煩躁不安,一氣之下竟然將棋盤直接抹亂了。
然而,上官雲珠並非那種一定要戰勝對手的人。此時,她心中更為關注的是即將麵聖這件事。
“姝妹妹,你自己慢慢玩吧,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上官雲珠微笑著說道,然後轉身準備回房。
妘姝眨著大眼睛,有些不解地問道:“有必要這麼著急嗎?不是還有兩天時間嗎?”
上官雲珠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你呀,就是太天真了。如果到了麵聖的時候才突然生病,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彆人你有問題嗎?”,說完,她像一陣風似的迅速跑開了。
妘姝聽了上官雲珠的話,覺得確實有道理。可是,自己究竟該如何應對這次麵聖呢?她開始苦思冥想起來。
要不就弄個皮膚過敏?可是這個主意似乎不太可行,畢竟上官雲珠已經用過這一招了。如果再出現一個同樣皮膚過敏的人,恐怕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那把臉劃花呢?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妘姝就立刻否決了。她可舍不得自己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這花容月貌和嬌嫩的肌膚,哪一樣不是萬千少女夢寐以求的呢?若是毀了,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假裝身體不適?這似乎也不太好,畢竟這裡有禦醫在,除非是那種極其罕見的沉珂之症,否則任何問題都難以逃過他們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