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暴君,萬一失手把你打死了,到閻王那裡報到的時候好知道我的名字。”暴君師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羈與傲然說道。
“大言不慚。”那老者冷哼一聲,手中光芒一閃,瞬間便出現一把長劍。此劍外形修長,劍身寒光凜冽,倒是和暴君師兄的長劍有幾分相似之處。
隻見他長劍猛地一揮,刹那間,周圍的空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狂風呼嘯而起,飛沙走石,天地變色。磅礴洶湧的靈力如奔騰的江河,順著劍身源源不斷地往外宣泄而出,在空中迅速凝結。一隻巨大的火焰巨鳥瞬間成型,渾身燃燒著熊熊烈焰,雙翅展開足有數丈之寬。它飛舞在空中,不斷地引頸長鳴,噴吐著熾熱的火焰,那股強大的威勢如同一座大山,帶給台下眾人極強的壓迫感。
暴君師兄見狀,心裡倒是有幾分疑惑,不是說封印了修為嗎?怎麼這一招給自己一種無法匹敵的感覺。不過此刻箭在弦上,也容不得他多想。
暴君同樣手持長劍,渾身靈力湧動,如同一顆閃耀的星辰。隻見他腳下猛地一踏,身形如閃電般朝著那老者迅猛衝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衝得有多快,被打飛的速度就有多快,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倒飛而出。
在那擂台之上,驚心動魄的對決餘波尚未散去。隻見那老者踉蹌著後退了數丈之遙,麵龐漲得一片潮紅,顯然是受了些許內傷,不過好歹還能在擂台邊緣勉強穩住身形。
而反觀暴君,情形卻極為狼狽,整個人如同一顆炮彈般徑直飛出擂台,重重地摔落在地。他全身上下的衣袍被那火焰巨鳥的烈焰舔舐得焦黑破爛,縷縷青煙升騰而起,就連原本整齊的頭發也被燒掉了一大片,參差不齊地散落在肩頭。他手中那柄曾經寒光凜凜的長劍,此刻已斷成兩截,淒慘地散落在他身旁的塵埃之中。
我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衝過去扶起他,眼中滿是關切,急切地問道:“師兄,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啊?”
暴君虛弱地苦笑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看……看我這樣子,像是沒事嗎?咳咳……”
話未說完,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那原本充盈的氣息瞬間萎靡不振,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隻能依靠在我的身上。
我微微皺眉,心中既擔憂又有些無奈,輕聲埋怨道:“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急不可耐地衝了上去。這酆都絕地的凶險遠超你的想象啊。哎,罷了,等回去之後再慢慢跟你解釋吧。”
其實,在戰前我已大致估算過他們雙方剩餘的實力,本以為暴君即便受傷不敵,也不至於被對方一招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若早料到會是如此結果,說什麼我也得在戰前將他攔下。
暴君滿臉的疑惑與不甘,喘著粗氣說道:“他們……不是被封印到渡劫二重了嗎?我可是渡劫六重的修為,怎麼會連他們都打不過?還好我沒有選那個為首的,要不然,恐怕下場就不止如此了。”
此時,那擂台上的老者聽到暴君的話,頓時滿臉得意,高聲說道:“哼,什麼阿貓阿狗都妄圖來挑釁,這一招算是給你個教訓。以後出門在外,還是低調點好,莫要徒增笑話。”
那老者說話時的神態極為囂張,仿佛自己剛剛完成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壯舉,真讓人難以忍受他那副自命不凡的嘴臉。
我心中惱怒,當即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一個化神二重的老家夥,拚儘了全力才勉強打贏一個渡劫期中期的年輕人,你哪裡來的這股子優越感?何況,我看你自己怕是也受了不輕的傷吧?就彆在這兒裝什麼高人風範了,實在是讓人貽笑大方。”
那老者被我這一番犀利的言辭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微微顫抖,卻又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反駁,隻能乾瞪著眼睛,氣得吹胡子瞪眼。最後,他冷哼一聲,怒衝衝地轉身走下了擂台。
而暴君依舊沉浸在自我反思之中,他緩緩抬起頭,看向我,眼神中滿是不解與迷茫,喃喃問道:
“小師弟,你說我真的就這麼差勁嗎?連一個被封印了修為的渡劫二重之人都敵不過。他雖有底蘊在,可……可我怎麼也不至於毫無抗衡之力吧?”
我心中暗叫不好,這孩子的道心怕是受到了不小的挫折。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師兄,你切莫如此妄自菲薄。你天賦極高,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此地之事極為複雜,並非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等回去之後我再詳細給你解釋。再者說了,我們還如此年輕,未來有著無限的可能。你看看他,都幾百歲的人了,才僅僅化神二重,有何天賦可言?不過是靠著歲月的堆積才勉強達到如今的境界,與你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暴君靜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中卻分明透露出一絲疑惑與期待,仿佛在無聲地問我:“真的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