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工作人員明明記得在進行入住登記時,麵前這個女客人是個完好無損的正常人。
怎麼會突然就變成瞎子了?
許寒根本沒聽到身後何玲玲和前台工作人員的交談,他依舊瘋狂往前跑,直到將前台工作人員扔了老遠都沒發現。
“……”
最後還是何玲玲察覺到身後沒了動靜,拽了拽他背後的衣服。
“她是不是不追了?”
何玲玲小聲詢問。
許寒:“怎麼可能!她剛才還在追我——”
他被拽的一停,直接回頭看——然後就發現他身後什麼東西都沒了。
那個被砍了雙臂(有腿),但半邊臉腐爛的前台工作人員已經不見了。
許寒:“……”
“還真不追了啊?”
他停在原地大喘氣,還不忘小心翼翼將肩上的何玲玲放下來。
終於站穩在原地的何玲玲:“……嘔。”
她扶著許寒的肩膀彎下腰乾嘔,眼淚水都順著眼角滑落。
“不好意思哈,”許寒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扛人的舉動不太好,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剛才一時間忘了。”
“……沒事,”何玲玲直起腰,擦了擦臉上的水痕,“你看清前台現在的狀態了嗎?”
一聽到這話許寒瞬間臥槽了好幾聲,趕緊將前台工作人員的狀態說了一遍,邊說邊後怕地拍了拍胸口。
“……她那個臉上的蛆啊,我真的看到她一笑就撲簌簌往下掉!往下掉你知道嗎?太恐怖,哦不對,是太惡心了真的!太惡心了!我都不想再看第二遍……”
何玲玲其餘有些混亂,她在大腦內構建著前台工作人員現在的狀態,一個半腐爛失去胳膊的女性詭怪形象出現在她眼前。
為什麼所有工作人員都沒有胳膊?
何玲玲想到那個來送蛋糕夜宵的工作人員,皺了皺眉。
那個工作人員也被砍斷了胳膊,甚至連腿也——
何玲玲敏銳地抬頭,她仔細聽了聽身後的聲音,拉住許寒:
“彆說了,後麵有東西來了,快走。”
許寒瞬間止住聲音,拉著何玲玲又另找了個方向跑。
許寒記得這個方向。
是通往餐廳的路。
想到那碗是人肉做的紅燒肉,許寒暗暗叫苦。
這麼晚了餐廳不能還有人吧?前台有人他可以理解,但餐廳真的沒辦法理解啊!
哪家酒大半夜的不睡覺把餐廳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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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
在修女的示意下,牧規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打開房門,那些遍布在四樓周圍尋找玩家的工作人員就倏地扭過自己缺失肢體的身體,陰冷猩紅的雙眼望向站在門口的牧規。
牧規被嚇得小腿發軟,他恐懼地和那些正向著自己蠕動的工作人員們,視線僵硬地往上看。
那些四處晃蕩,往下滴落著貌似是腸液又像是鮮血的紅色腸子裹住其中一個被劈開腦袋的工作人員,用力往上一吸。
牧規:“……”
他驚恐地瞪大眼,下意識想回到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