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驍俯身靠近,節骨分明的手掌在女人臉上輕拍了幾下,柔聲道:“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池,池嫣。”
明明男人的語氣很溫柔,但她還是忍不住發顫,說話都結巴了。
“池嫣。”傅時驍將名字輕聲念了一遍,“哪兩個字?”
“驍少,是池塘的池,嫣然的嫣。”她唯唯諾諾的回答。
傅時驍將手搭在女人的雙肩上,按了按,“怎麼抖成這樣?你是在怕我嗎?”
“我,我沒有,我沒有怕。”她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傅時驍抬眸掃了眼對麵神態自若的蘇景年,眸色幽暗。
“池嫣,原本我是要懲罰你的,可你頂著這樣一張臉,我著實不好下手。”
“你知道為什麼嗎?”
池嫣雙眸陡然一亮。
她不知道眾人口中的蘇瑾南是誰,但因為長得像她而不用受罰,這讓她又驚又喜。
於是嬌嬌柔柔地附和道:“我不清楚原因,但能像驍少的朋友是我的福氣。”
傅時驍的臉色刷地陰沉了下來,大掌箍住她纖細的脖頸,“臭婊子,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了是吧?”
“誰說她是我的朋友?”
說話間,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不斷收緊。
男人變臉太快,池嫣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掐住了脖子。
她呼吸變得十分困難,雙手不斷拍打著男人的手腕,想要掙脫開來。
奈何兩人力量差距懸殊,不管她如何掙紮,拍打都無法鬆開這鐵鉗一樣的桎梏。
周圍的人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沒人在意她的死活。
眼看著她的臉越漲越紅,逐漸轉成了豬肝色,青紫色,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微弱,就像一朵隨時凋零的枯花。
她的眼充滿了絕望,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淚
在她以為自己就要窒息死掉的時候,突然有人將禁錮在她脖子上的大掌扯開。
一時間,空氣從四麵八方灌入她鼻子裡,宛如重生,耳邊響起了一聲冷斥。
“傅時驍,你夠了!”
果然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是他救了自己。
這是池嫣昏死過去之前的最後一絲意識。
蘇瑾南在洗手間裡補了個妝,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像沒事人一樣回到慶功宴。
她不打算追究剛剛在洗手間裡嚼舌根的兩人。
畢竟人言可畏,在背後說她的人不在少數,如果她將精力耗費在這些人身上,那才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