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初臉頰上的舊傷疊加新傷,那處變得異常紅腫,痛得發麻,加上虞秋池的咄咄逼人。
這讓她感到極度羞恥,將她的尊嚴徹底擊潰。
她不過是二十五歲的年紀,沒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
卻在今晚接連經曆這麼多驚嚇和羞辱,情緒已經接近崩潰。
這一刻,她的眼淚洶湧而出,跟滾瓜似的掉了下來,涕泗橫流。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赤紅著雙眼,眼含恨意,舉起手,指著眾人,聲淚俱下地指控著。
“我都說了,我沒有勾引周先生,可你們不相信,一個個都要對我下狠手,恨不得逼迫我認下所有罪行。”
“可從始至終受傷的都是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
“你們都是一群惡魔,不僅囚禁我,折辱我,還打我,就欺負我沒權沒勢,鬥不過你們。”
“你們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嗚嗚嗚~”
“我要回家,我不要待著這個像極了地獄的地方,我恨死你們了”
蘇景年看著站在眾人中央,孤立無援,哭得渾身發顫的沈言初,眸色越來越深。
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透著克製和隱忍。
蘇瑾南自然沒錯過蘇景年的這些細微動作。
她的唇角抑製不住地微微勾起。
雖然今天沒能逼得蘇景年出手,無法如願看到江家兄妹的狼狽相認場麵。
但能看見江家兄妹各自憋屈,她心裡也十分暢快。
蘇瑾南可不會因為沈言初哭得可憐就同情心泛濫。
這世上,誰都可能同情和心疼沈言初,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她。
前世,她就經曆過無數次沈言初聲淚俱下的控訴和誣陷。
現在看到沈言初哭,心裡隻有暢快。
虞秋池蹙了蹙眉,在心裡暗罵沈言初沒腦子,控訴了半天都不知道將火引到蘇瑾南身上。
她罵沈言初大部分是出於本心,想要宣泄心中的惱怒,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將她逼急,從而說出真相。
在她看來,這就是蘇瑾南和周昀湛設下的圈套,而這個女人也很可能是蘇瑾南找來的演員,亦或是一枚棋子。
隻是沒想到,麵對斥罵,這個女人居然委屈地哭了!
虞秋池嘴角微微抽搐,在心裡想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嗬!”曲珊珊突然輕笑了一聲。
她挽著雙臂,走到沈言初麵前,一雙美眸直勾勾地望著她,溫聲細語地問道。
“沈小姐,你可知道我跟周時禮是什麼關係?”
沈言初麵對曲珊珊,頓時有些心虛,“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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