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初哭訴著,見厲乾川完全沒有反應,情急之下,她突然伸出手。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與厲乾川的手相握的那一瞬。
厲乾川眼底閃過一抹狠戾,猛地揮開她伸來的手,眼神裡的厭惡毫不掩飾。
“滾開!”
“啪!”的一聲響起,她的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無力地垂下。
沈言初捂著有些發麻發痛的手背,眼眶裡蓄滿了眼淚。
那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她顫抖著雙唇,“乾川~”
“你給我閉嘴!不準叫我的名字。”
“沈言初,你讓我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我不可能輕易放過你。”
那張清冷矜貴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嗜血陰鷙的神色,讓人不寒而栗。
沈言初嚇得渾身一顫,一陣寒意從頭竄入腳底。
她哆哆嗦嗦地開口,“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厲乾川收回目光,抿唇不語,仿佛多說一句話都會臟了他的嘴。
隨後他一個眼神,身邊的保鏢立刻上前,將沈言初桎梏住,用麻繩將她的手反綁在身後。
沈言初一臉驚慌,“你們憑什麼綁住我的手?”
“你們想乾什麼?”
“放開我!”
“啊!”
那保鏢一腳踢到了她的腿窩處,迫使她不得不跪在地上。
她感到無比屈辱,轉頭看向蘇景年,“哥,救我!”
“”
她大叫個不停,拚命掙紮著,卻掙脫不了一點。
蘇瑾南斜睨了她一眼,輕哼著帶出一抹淡笑。
她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譏諷之意,“喊什麼喊?”
“吵得我心煩。”
“我又沒讓人綁著江年,他要是真在乎你,早過來替你擋巴掌了。”
“可他沒有,甚至連一句袒護你的話都沒說,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你被羞辱,被扇巴掌。”
“就這,你還向他求救,真是蠢鈍如豬。”
“”
蘇瑾南在極儘嘲諷後,仍不罷休。
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景年,勾了勾唇,慢條斯理地開口。
“他這人呐,堪稱冷血自私,無情無義的典範,遇事就會龜縮在角落裡,默不作聲。”
她話鋒一轉,“當然,他要真是良心發現了,給你擋了巴掌也沒用。”
“因為我會連他一起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說著說著,蘇瑾南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言初,說實話,你還不如跪在地上給我磕頭道歉。”
“磕到我滿意了,說不定能讓你少吃點苦頭。”
“呸!”沈言初猛地揚起下巴,目眥欲裂。
“蘇瑾南,能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嗎?”
“我哥對你這麼好,你居然這樣奚落和嘲諷他,一點體麵都不給。”
“我都為他感到悲哀,那麼多年的付出居然都喂了狗!”
蘇瑾南神情一頓,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厭惡,“他對我好?”
“哈哈哈,那他對我可真是太好了。”
“我才出生就給我下降頭,無時無刻不在陷害我。”
“為了爭奪家產,更是毫無底線可言,一步步將我拉入泥潭,甚至對我有齷齪的想法。”
“就在剛剛,你們兄妹還想拿我的血獻祭,榨乾我最後的價值。”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