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想，你這麼壞，我會找你幫忙嗎？”
傅時驍回憶著過往，但因為過去了太久，他已經記不清那些事了。
他眼神暗了暗，“算了，事已至此，聊這些沒意思。”
“說吧，你接下來怎麼辦？”
蘇瑾南情緒又變得低迷，抱著雙膝，頭枕在膝蓋上。
“我也不知道，可能晚點會挪個窩吧。”
“晚點是什麼時候？又挪去哪？”
“嗯一個月後，一年後，亦或是十年後也說不準，反正就到處晃蕩，然後視奸你們。”
傅時驍眸色微動，“這二十年間，你一直在我身邊嗎？”
蘇瑾南搖了搖頭，“沒有，這二十年來，我第一次碰見你。”
“二十年，才輪到我？”他心底湧起一股煩躁。
“對啊，我挺意外的，沒想到能碰見你，而且能跟你聊天，不知道是不是你有見鬼的體質。”
傅時驍冷冷地看著她，語氣低沉，“那你這二十年裡，都待在誰身邊？”
“在厲”她剛想回答厲乾川，但止住了。
“其實這些時間都是錯亂的，沒固定呆在誰身邊，大部分時間都在流浪。”
“也許哪天那邊的我醒了，我就回去了。”
傅時驍眉間的褶皺又深了幾分，“你確定那邊的你沒死？”
“萬一你”他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確。
那就是蘇瑾南很可能在那場車禍中已經死去，變成了一縷幽魂。
又或者所謂的重生都是蘇瑾南的幻想。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幻想，眼前的一切都隻是他酒後的南柯一夢。
蘇瑾南抬起頭看向身側的男人，“你說的也不是不可能，我也許早就死了。”
她的聲音無悲無喜，仿佛在說彆人的事。
傅時驍看著她，“如果你回不去，那就跟在我身邊吧。”
“我還能陪你解解悶，總比你在外麵流浪強。”
蘇瑾南很不以為意，“你不怕我吸你陽氣啊？”
“沒事，隨你吸，我的陽剛之氣管夠。”
蘇瑾南淺淺一笑，“你都四五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幼稚。”
傅時驍眼睫微微一顫。
他也覺得神奇，隻要一碰上蘇瑾南，他就會展露出這樣的一麵。
不過四五十歲這話，真紮心。
他從未有過年齡焦慮，但這一刻，看著如此年輕靈動明媚的蘇瑾南。
他對自己已人到中年的事實感到煩躁和苦悶。
蘇瑾南繼續說道：“我控製不了去哪，更彆說跟著你了。”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在我孤寂無助的時候陪我說說話。”
傅時驍眉峰不自覺地凝了下，“我既然發現了你，就不可能放任你不管。”
蘇瑾南隨口一問，“可你又能怎麼管？”
“我去找個精通術法的大師來幫你，讓你早點回家。”
“如果實在回不去，就一直待在我身邊，我養你。”
蘇瑾南倏地瞪大了眼睛，“你可彆亂來。”
“萬一那大師把我當鬼收了，那還得了？”
“而且你這個想法好恐怖，誰要一輩子跟著你。”她的聲音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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