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打死了……”馮家奴仆哭訴道,“凶犯俱已逃走,小人我告了一年的狀,竟無人做主啊,老爺……”】
【“您拘拿凶犯,剪惡鋤奸,就是我家小主人在陰間,也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呀。”】
【“哼!”賈雨村看著罪狀,聽著馮家仆人的控訴,憤怒不已,“天下竟有這樣放屁的事!”】
【“打死人的薛蟠,就讓她白白跑了不成?”】
【賈雨村憤怒地看著跪在被告席的薛家族人道:“說呀!”】
【“這這這……我我我……”薛家族人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來人。”賈雨村下令,“把凶犯緝拿歸案!”】
【“是!”衙役正準備領命,賈雨村卻見一旁的門子捏了捏鼻子。】
【賈雨村按下了律令:“退堂。”】
彈幕:
——“直接退堂了怎麼???”
——“門子是上頭的人吧。”
——“戰術退堂。”
——“賈雨村撤回一條消息,並說《退堂》。”
——“其實之前賈雨村很有可能是因為不懂這些官場規矩被彈劾的,現在學乖了。”
——“所以門子到底是啥呀。”
——“我剛百科了一下,差不多就是保安的意思吧。”
【賈雨村回到內堂,門子跟了過來:“給老爺請安。”】
【“老爺一向加官進祿,八九年來,您不認識我了啊?”】
【賈雨村看了門子一眼:“麵熟。”】
【“隻是一時記不起來了。”】
【門子道:“老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處身之地也忘了。”】
【“老爺不記得當年葫蘆廟的事了?”】
【賈雨村仔細一看,這門子不就是當年在葫蘆廟的小沙彌嗎。】
——“世界線收束。”
——“這倆也太有緣分了吧。”
——“小沙彌還俗了?臥槽。”
【小沙彌做了一個佛禮,賈雨村驚訝地睜大雙眼:“原來是故人。”】
【“來來,坐坐坐。”】
【門子猶豫,不敢與大人同坐。】
【賈雨村大方道:“誒,老話說,貧賤之交不可忘。”】
【“況且,這又是私室,哪有不坐的道理,坐坐坐。”】
【門子推脫不過,隻好坐下。】
【賈雨村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做這個的?”】
【門子道:“老爺走後的第二年,葫蘆廟就燒了。”】
【“我從廟裡出來無處安身,就蓄了發,充了門子。”】
【“坐。”賈雨村點點頭,“方才你不讓我發簽,這其中有什麼文章嗎?”】
【門子道:“老爺榮任到這一省,難道就沒抄一張本省的護官符?”】
【“護官符?”賈雨村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這還了得。”門子驚訝道,“不知道這個,官怎麼能當得長遠呢。”】
【“現在凡是做地方官的,手裡都有一個私單,寫的是本省最有權有勢,極富極貴的大鄉紳名姓。”】
【“各省都一樣。”】
【“倘若不知道,一時觸犯了這樣的人家,彆說是官爵,恐怕連性命還保不成呢。”】
【“所以叫護官符。”】
【賈雨村聞言,走到屏風後麵。】
【門子跟上去,將護官符攤在桌上:“老爺,您過目。”】
——“小沙彌還挺懂為官之道。”
——“護官符,這個名字真是起得太絕了。”
——“葫蘆廟念的什麼經,小沙彌怎麼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