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來到領導小組的成員們心裡在抱怨,柳江河這個被張家明委以重任的辦公室實際負責人心裡麵也在打鼓。
如果一直是這樣的狀態,那以後的日子怎麼熬,得想辦法把人心聚起來,還要解決效率不高的問題。
今日孫興安的所作所為,真真是令柳江河瞠目結舌、啞口無言!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孫興安的心怎麼能如此之大呢?
眼看著就要迎接張家明的調研了,可他倒好,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在外頭縱情飲酒作樂!
就在方才,當電話接通之時,旁人或許並未聽清,但柳江河卻是聽得真真切切。
隻聽那頭傳來陣陣喧鬨之聲,原來是孫興安正與他人開懷暢飲、高聲劃拳。
而當發現有人幫忙接通了柳江河打來的電話後,他更是扯著嗓子叫嚷道:“啥?柳江河的電話?趕緊給老子掛斷嘍!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竟敢不給我麵子!”
俗話說得好,“酒後吐真言”,柳江河總算恍然大悟,原來孫興安一直對自己心存不滿。
然而,思來想去,他們二人之間似乎並無實質性的矛盾衝突呀,平素裡的往來接觸也是寥寥無幾。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孫興安對自己抱有這般成見呢?
莫非是因為張家明授意自己在其無暇顧及之際,代為主持領導小組辦公室的工作?
亦或是由於今天下午自己說的那番話,讓孫興安感覺顏麵儘失?
人心隔肚皮,世間眾人並非皆如王偉與吳輝那般清晰知曉柳江河的能力及水準所在,亦非人人皆能像柳江河一樣,全心全意隻為將工作出色完成。
不少人對資曆甚為看重,凡事宜講究個論資排輩之序,這估計是孫興安對自己感到不滿的原因之一吧。
想當初,張家明針對此項安排之時,柳江河曾建言獻策,期望能委任一名專職的正縣級乾部專門負責這個工作。
如此一來,既可規避三位副主任之間可能產生的矛盾衝突,亦可防止今天這種情況發生。
然而,張家明卻回應道:“江河呀,體製之內,不單需審視個人的工作能力,還要看協調能力。而此協調能力當中,自然涵蓋了為人處世的能耐,此次便算作是對你的一次考驗亦或磨礪吧!”
“遙想當年,你在那藏區掛職之際,僅憑一己之力,竟能出任一鄉之黨委書記,人生地不熟,也能開辟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廣闊天地!”
“而且為了減少矛盾都把王偉和吳輝這兩個你的老同事放進去了,你還害怕把事情乾不好嗎?”
雖然覺得很無語,但是還是要接受現實,柳江河回到家中給楊瑩回複了信息,這才草草睡下,明天上午又是一場硬仗啊。
他怎麼也想不到,還有比之前遇到的那些情況更為讓人無語的事正在等著他呢!
清晨六點剛過,天色尚有些昏暗,他卻已然從睡夢中醒來。簡單洗漱之後,他換上運動裝備,輕手輕腳地下樓開始了慢跑。
半小時的時間裡,他沿著熟悉的街道一路奔跑著,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這座城市逐漸蘇醒時散發的獨特魅力。
結束晨跑回到家中,他已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走進浴室,打開淋浴噴頭,溫熱的水流傾瀉而下,衝刷掉身上的疲憊與汗水。
正當他享受著沐浴帶來的舒適感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這是誰啊,這麼早就打電話過來……”他嘴裡嘟囔著,心裡暗自納悶兒。
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一邊快步走到客廳拿起手機,目光掃過屏幕,隻見上麵赫然顯示著“孫興安”三個字。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這家夥一大早打來電話,肯定沒什麼好事兒。”儘管如此,他還是迅速按下了接聽鍵。
幾乎就在電話接通的瞬間,聽筒裡立刻傳出了孫興安那憤怒得近乎咆哮的聲音:“喂,你可算接電話了!王偉那家夥居然敢直接掛斷我的電話,趙芸也是,根本不接!你們到底想乾嘛?”
“今天家明書記要來咱們這兒調研,你們都準備好沒有?連材料都不讓我看一眼,難道真當我不存在嗎?你們這樣做,不是存心讓我難堪,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你們就是這樣乾工作的嗎?你們要是這個態度,要是不想呆在全麵轉型發展領導小組辦公室,你們可以提出來,我給領導建議再換其他人就是了”
柳江河毫無來由地就遭到他如此一通怒吼,心裡頭那叫一個憋屈和不痛快,但仍然強忍著心中的不滿,耐著性子向對方解釋道:“秘書長,您先彆著急上火呀!請您放一百個心好了,相關的材料以及場地我們早就準備妥當了。關於這材料呢,昨晚我可是第一時間就發到您的電子郵箱裡啦,而且我前後給您打了好多通電話,又接連發送了好幾條信息呢,可您一直沒接聽我的電話,也沒回我的消息啊。”
說到這裡,柳江河原本還打算再跟他講一講這材料其實已經通過了朱益民和許光福的嚴格審核,然而,話才剛起個頭,就被孫興安毫不客氣地直接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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