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河暗自思忖著,今日的侯軍行事如此謹慎且有條理,與他平日裡衝動莽撞、毫無章法的作風簡直判若兩人。
毫無疑問,背後必定有人在為他出謀劃策,否則以侯軍的頭腦,絕不可能如此滴水不漏。
然而,即便心中再怎麼焦急萬分,此刻的柳江河也是無計可施。
無奈之下,他隻得依照侯軍所言,再次匆匆下樓。
果不其然,就在他自己那輛轎車的旁邊,穩穩地停放著一輛車窗顏色頗深的麵包車。
當他的身影出現在樓下時,麵包車門隨即被拉開,從車上走下來兩名身材魁梧、神情凶悍的男子。
其中,為首的那個男人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徑直走到柳江河跟前。
隻見他那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如同餓狼審視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將柳江河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緊接著,他的眼皮輕輕一皺,仿佛對眼前所見之人充滿了不滿與不屑。
隨後,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龐如同石雕般僵硬,冷冷地張開嘴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下達命令道:“你,馬上把外套脫掉,動作利索點!然後麻溜兒地給老子上車!”
柳江河的目光迅速掃過對方手中緊握著的那塊黑布,心中已然明了這些人的意圖。
他沒有絲毫猶豫,順從地脫下身上那件略顯單薄的外套,任由他們用黑布蒙上自己的雙眼。
黑暗瞬間籠罩而來,但柳江河卻表現得異常鎮定,默默地跟隨著這兩個人的腳步,緩緩登上了那輛不知駛向何方的汽車。
車內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除了引擎輕微的轟鳴聲外,再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響。
這兩個神秘人始終緊閉雙唇,一言不發,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而柳江河同樣保持著緘默,因為他心裡清楚,即便自己主動發問,得到的恐怕也隻會是冰冷的拒絕或是無情的嗬斥。
於是,他隻能靜下心來,暗自揣測著侯軍此番大費周章地折騰自己究竟所為何事?到底是誰在他後麵幫他出謀劃策?
他們將會帶自己去往何處?麵對即將到來的未知局麵,自己又應當采取怎樣的策略去應對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汽車平穩地向前行駛著。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車子終於緩緩停下。
柳江河側耳傾聽著車外傳來的各種細微聲音,並憑借著敏銳的直覺感受著車輛的行駛軌跡。
根據這些線索判斷,此時的他們想必已經置身於一座地處偏僻、遠離喧囂都市的荒山野嶺之中。
緊接著,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響動,車門緩緩地被拉開了一條縫隙。
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猛然伸進來,毫不客氣地拽住了他的胳膊,並用力向外拉扯。
與此同時,剛才那個冰冷無情的聲音再次響起:“下車!”
柳江河沒有絲毫反抗,順從地跟著那股力量下了車。
雙腳剛一落地,他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侯軍他人呢?”
儘管雙眼仍被黑色布條緊緊蒙住,但憑借敏銳的聽覺,他已然察覺到四周似乎並沒有太多人的存在。
然而,等待他的並非來自身旁這兩個人的回應。
相反,從遠處傳來了侯軍通過電話傳來的聲音:“把他眼睛上的布扯掉吧。”
話音未落,站在柳江河兩側的人迅速動手,毫不猶豫地將那塊遮住他視線的黑布猛地扯開。
重見光明的瞬間,柳江河下意識地用雙手揉搓起自己的眼睛來緩解不適。
待稍稍適應後,他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讓他心中一驚,他們此刻正身處一座遠離棉城市區的山峰之上。
他警惕地左右環顧起來,仔細審視著周圍的一切。
經過一番觀察,他確定這裡的確看不到侯軍的半點身影。
憤怒之情頓時湧上心頭,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怒火,衝著電話那頭怒吼道:“侯軍,你適可而止!彆一而再、再而三地戲弄我,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電話那頭的侯軍聽到柳江河這番氣急敗壞的話語,不但沒有收斂,反而發出一陣得意的冷笑:“嗬嗬,居然還敢給我發火啊?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嗎?”
“告訴你,我就是要耍你,能拿我怎樣?”此時此刻,侯軍的心中充滿了報複得逞後的快感,因為柳江河越是焦急惱怒,他就越發感到興奮和滿足。
“你給我等著!”柳江河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硬生生擠出來一般。
“看我等會兒怎麼收拾你這個混蛋!”此刻的他,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噴湧而出,熊熊燃燒著,整個人都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顫抖起來。
麵對柳江河的威脅,侯軍卻隻是冷冷一笑,不屑一顧地回應道:“收拾我?哼,你怕是在癡人說夢吧!難道你忘記了嗎,我的手裡可握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呢。”
“隻要你膽敢有絲毫忤逆,那受苦受難的可就會是她們咯。”說完,侯軍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狡詐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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