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一直在侯權腦海裡回蕩著,此刻的他已然下定決心要徹底鏟除這個可能引發巨大危機的隱患。
然而,要想順利完成這一計劃,關鍵在於侯軍是否願意配合。
就在他準備撥通侯軍電話之際,張家明與馬進川竟然接連打來了電話!
原來,他倆的目的如出一轍,都是懇請侯權勸說侯軍能夠及時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對於侯權來說,他或許並不在乎侯軍將事情鬨到何種地步,但張家明和馬進川可萬萬不敢掉以輕心啊!
畢竟如此惡劣的事件一旦爆發開來,勢必會給整個城市帶來難以估量的負麵影響,國內不就出現過因為一個惡性事件,讓城市倒退幾十年的先例。
尤其是在棉城市剛剛獲得省委省政府大力支持的關鍵時刻,絕對會導致之前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麵對棉城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懇切請求,侯權毫不猶豫地一口應承下來,並滿臉愧疚地表示:“唉,都是我這個當兄長的沒把弟弟管教好,才闖出這般大禍來!你們放心吧,該采取什麼行動儘管去做便是。”
表麵上看去,侯權此舉可謂是大義凜然、毫不徇私。
但實際上呢?他心裡巴不得那些警察立刻將侯軍亂槍擊斃!
原因無他,如果隻是被警方抓獲,誰也無法保證侯軍不會為了自保而將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全盤托出。
以侯軍那自私自利的性子,這種事他絕對乾得出來!
想到此處,侯權不禁暗自捏緊了拳頭,好不容易應付完那兩個人後,侯權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然後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侯軍的電話號碼。
然而,令他感到惱火的是,無論他怎樣反複撥打,電話那頭傳來的始終都是那句冷冰冰的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這聲音仿佛一把火,瞬間點燃了侯權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氣得他差點沒忍住將手中的電話狠狠地摔到地上。
此時此刻,侯權意識到自己似乎總是在這些關鍵的時刻遭遇這樣的狀況,不是無法接到打來的電話,就是怎麼也打不通對方的電話。
每一次出現這樣的情形,最終往往都會引發一係列極其糟糕的後果。
回想起之前侯勇再度被捕,以及侯德全被活活氣死的事情,無一不是因為電話沒有接到而導致事態失控、局麵惡化。
想到這裡,侯權的心頭不由得升起一股深深的憂慮。
就在侯權心急如焚地不斷嘗試聯係侯軍時,侯軍卻正忙著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呢。
原來,那時候他正指使著手下們去好好教訓柳江河,電話自然占線。
當然啦,如果此時他沒有跟手下通電話,恐怕他也壓根兒就不會想要接聽侯權的來電。
昨晚侯權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他徹底看清了這位所謂親大哥的真麵目,他也不想和這個唯利是圖的人為伍。
與此同時,侯軍的兩個手下開著車,載著柳江河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疾馳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最後抵達了一處早已荒廢多時的工廠。
待車子穩穩停下之後,剛剛痛毆過柳江河的那兩名手下動作粗魯地將其從車上拽下來,一左一右地架住他,徑直朝著一間寬敞巨大的廠房大步走去。
柳江河假裝強忍著身體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艱難地半伏在地上,做出一副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的模樣。
但實際上,他那看似低垂的眼眸卻在暗中不停地掃視著四周的環境。
這顯然是一座早已被遺棄多時的廢舊廠房,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鏽跡,地麵也堆積著厚厚的灰塵和雜物。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寒意,很明顯,這裡已經許久未曾有人踏足。
然而,柳江河對此毫不知情,這座破敗不堪的廠房,曾經卻是侯家名下的一家重要工廠。
隻可惜後來因為侯軍和侯勇相繼被捕入獄,這家工廠便失去了主人,從此無人問津,逐漸荒廢至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大約兩分鐘過後,柳江河被人連拖帶拽地帶進了大廠房內部。
剛一進入其中,他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整個廠房內部異常空曠,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儘頭。
當他看清裡麵的具體情形時,他那雙原本就黯淡無光的眼睛,突然間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瞪得渾圓,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似的。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也如同遭受電擊般,不由自主地怔住了,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塑。
目光所及之處,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楊瑩和李茹妍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正被侯軍那群窮凶極惡的手下死死地捆綁在一旁的柱子上。
她們的身軀被粗硬的繩索緊緊纏繞,勒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不僅如此,她們的嘴巴還被肮臟的布條緊緊捂住,使得她們連一絲微弱的求救聲都無法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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