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妍、楊瑩以及柳江河三人,如今竟落入如此這般悲慘的處境,追根溯源,皆因他們內心尚存人性之光。
然而,反觀劉偉,則完全不同。
嫉妒如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仇恨似烈火熊熊燃燒,貪欲更像無底深淵將其吞噬。
這些負麵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得原本善良的他喪失了最後一絲人性。
就在剛才與柳江河對峙之際,劉偉心中曾短暫地閃過一絲愧疚之情。
可這絲微弱的情感火花瞬間便被洶湧而來的仇恨浪潮淹沒得無影無蹤。
他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對著柳江河瘋狂地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每一拳都帶著無儘的憤怒,每一腳都飽含深深的怨恨。
直至自己筋疲力竭,再也無力揮動拳頭,方才停下那殘忍的攻擊。
從柳江河傷痕累累的身軀上下來後,劉偉氣喘籲籲地站立一旁。
他大口呼吸著空氣,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的氧氣都吸入肺腑。
儘管身體已極度疲憊,但他的眼神依舊冷酷無情,毫無半點悔意。
此刻,躺在地上的柳江河在外人的眼中簡直慘不忍睹。
他的肌膚破裂開來,鮮血淋漓,傷口深可見骨。
整個人已是氣息奄奄,生命之火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
而被堵住嘴巴的楊瑩和李茹妍,隻能從喉嚨裡擠出一聲聲痛苦的嗚咽:“嗯,嗯,嗯……”
她們拚命扭動著被繩索緊緊束縛住的雙手,試圖掙脫枷鎖去救助柳江河。
由於過度掙紮,她們的手腕早已破皮流血,但她們對此渾然不覺。
此刻,充斥於她們心間的唯有對柳江河安危的擔憂和痛心疾首。
世間之人,但凡目睹心愛之人遭受如此酷刑折磨,必然心如刀絞。
又有誰不寧願身受此苦的是自己,而非所愛之人呢?
而滿臉鮮血的柳江河,看到她們這樣擔憂自己,心中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般疼痛難忍。
事實上,就在剛剛,侯軍與劉偉對他展開的那些猛烈攻擊。
看似來勢洶洶、令人膽寒,但對於內行人而言,卻全然沒有任何章法可言。
這些攻擊給柳江河所造成的傷害,也僅僅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皮外傷罷了,並未真正觸及到要害部位。
畢竟,他曾是部隊中的兵王啊!
遙想當年初入部隊之際,便有經驗豐富的老兵告誡於他:若要擊敗他人,必先學會承受他人的擊打。
而柳江河之所以能夠登上兵王之位,自然也是從無數次的挨打經曆中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曾經,他不知多少次被揍得鼻青臉腫、麵目全非,然而,正是這樣艱苦卓絕的磨練,才鑄就了如今堅不可摧的他。
可侯軍等人對此一無所知,見他此刻這副模樣,便天真地認為他已然喪失了戰鬥能力。
原本,以柳江河的實力,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掙脫身上的束縛,並趁其不備給予對方沉痛一擊。
但他卻選擇按兵不動,默默地忍受著對方的拳腳相加。
如此做法,其主要目的無非就是要讓對手們逐漸放鬆警惕。
在柳江河眼中,侯軍這幫家夥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然而,此時此刻,楊瑩和李茹妍仍身陷敵手,她們的安危令柳江河不敢輕舉妄動。
更何況,敵人手中不僅持有槍械,甚至還有威力巨大的炸彈以及鋒利無比的刀具。
倘若他不能做到一招製敵,確保所有敵人瞬間失去反抗能力,那麼後果必將不堪設想。
說不定在擦槍走火的關鍵時刻,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會誤傷甚至重傷到她們,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追悔莫及!
然而,侯軍對他內心深處的這些顧慮和想法渾然不知,更無從知曉其實他仍然具備相當強大的戰鬥力。
此時此刻,侯軍正滿心歡喜地使勁鼓著掌,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柳江河啊柳江河,我倒要看看你今日究竟還能如何翻盤!被你那所謂的好兄弟給出賣的滋味兒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
隻見侯軍長長地歎息一聲,臉上露出一副惋惜又得意的神情說道:“哎呀呀,想當初昨晚的你可是威風八麵、不可一世呢,誰能料到僅僅過了一夜,如今的你就這般任人擺布、無力反抗啦!”
“說真的,你現在有沒有後悔昨晚沒趁機把我置於死地啊?要是昨晚果斷些,或許此刻的局麵就大不一樣嘍!”
話畢,侯軍邁著輕快的步伐徑直走到柳江河跟前,然後緩緩蹲下身子,伸出右手輕輕地拍了拍柳江河那滿是塵土且略顯蒼白的臉頰。
他似笑非笑地繼續嘲諷道:“真正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之人,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心慈手軟呐!唯有足夠凶狠、果敢決絕,才能夠登上那高高在上的巔峰,成為令人敬畏的人上人!”
“可惜啊可惜,你終究還是太過稚嫩、經驗不足,這其中的深意恐怕也隻能等到來世再去慢慢領悟咯!”
就在此時,原本看似已奄奄一息、幾近油儘燈枯的柳江河竟然出人意料地開始奮力掙紮,並艱難地從冰冷堅硬的地麵上緩緩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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