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六,柳江河與謝建國、王偉、杜從海、吳輝以及王富貴、宋遠軍等人約好了聚一聚,他們已經約了好幾次,不是這個有事就是那個出差,好不容易今天才湊在了一起。
把自己的發小王富貴、宋遠軍叫上,因為柳江河有意幫他們鋪鋪路,他們兩人和其他四人都打過交道,但是交情不深,柳江河也想想辦法把他們兩人從安寧縣調到市裡麵來工作。
王富貴、宋遠軍比柳江河小了一歲,加上讀書比較晚,現在已經快滿二十四歲,可他們才參加工作一年不到,還是一個沒有定級的工作人員。
他們兩人不是老實巴交的人,綜合素質和工作能力也還行,但是他們和柳江河一樣祖上幾代都是貧農,也沒有有出息的人,他們在鄉鎮工作想要出頭還是不太容易。
柳江河參加工作之後,在市級部門乾過,在縣上、鄉上都工作過,他知道基層工作的難度大,競爭壓力大,他們想要脫穎而出很不容易。
於是,他就起了念頭,能不能把他們兩人先借調到市裡麵來工作,等他們在鄉鎮的服務期滿了之後再調到市裡麵來。
他們說起來也是運氣不好,以往除了選調生或者有服務年限要求的外,隻要試用期以後就能調動。
正好去年底出台了一個文件,要求招錄的鄉鎮公務員必須在鄉鎮工作五年以上,這個政策就有些惡心,也讓王富貴和宋遠軍措手不及。
可是,政策就是政策,既然出台了,那還得去執行,柳江河自然不會看到兩個好兄弟在鄉鎮裡麵出不了頭,這次組局的時候他專門把他們也叫上。
本來柳江河還邀請了李鈺和範佳成參加,李鈺已經沒有在市委辦工作,現在至今未婚。
柳江河邀請她,她倒是想來參加,可是正好不巧,今天她臨時出差,那也沒有辦法。
而在柳江河給範佳成打電話的時候,範佳成盯著手機上的名字看了好一會兒,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去年,為了繼續給張家明當工作人員,他做了一些對不住柳江河的事情。
張家明在離開棉城時,甚至都沒有詢問過他一句,也沒有讓其他人關照他,這讓範佳成感到自己被徹底拋棄了。
自從今年柳江河重新回到工作崗位後,範佳成一直在暗中關注著他。
他看到柳江河的工作越來越出色,得到了領導們的高度重視,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羨慕和懊悔。
當電話鈴聲終於停止時,範佳成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柳江河熟悉的聲音:“喂,佳成啊,我是江河。”
範佳成的聲音有些發顫:“江河哥,您好啊……”
柳江河察覺到他的異樣,繼續說道:“佳成,這個周六我們有個聚會,都是以前的老朋友們,就是以前常委辦的王偉、杜從海、吳輝他們幾個人,你也來吧。”
範佳成猶豫了一下,然後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江河哥,我……我還不知道會不會加班……我如果要過來再提前給您報告……”
柳江河當然明白範佳成的意思,他知道範佳成還在為過去的事情感到愧疚。
而且,以範佳成現在在市委辦離退休乾部管理科的工作,根本不存在加班的可能。
或許,範佳成是害怕見到以前的這些老朋友,害怕他們指責自己。
又或許,他是擔心那些已經成為領導的兄弟們看不起他,會對他冷言冷語。
柳江河語重心長地安慰道:“佳成啊,以前的那些不愉快都已經成為過去了,人嘛,總是要向前看的。如果有時間的話,就過來聚一聚,咱們好好聊聊。等會兒我先把時間和地點發給你哈。”
其實,一開始柳江河對於範佳成的所作所為也非常氣憤,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想通了。
人在江湖,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範佳成也有自己的難處和苦衷,就算是換作柳江河說不定也會這樣做。
當聽到柳江河再次發出邀請時,範佳成似乎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江河哥,對……,咳咳,如果有時間我一定過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還帶著一絲猶豫。
掛斷電話後,柳江河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已經給了範佳成一個重新進入他們這個圈子的機會,接下來就看範佳成自己如何抉擇了。
如果範佳成真的能夠再次融入他們的小圈子,柳江河他們也會想儘辦法幫助他解決很多事情,尤其是在個人前途方麵。
範佳成的年齡比柳江河大不了多少,難道他真的甘心一輩子都在離退休乾部管理科裡混日子,等著退休嗎?
他們一行人決定在鹽都縣的若水一方聚會,這個地方是柳江河精心挑選的,位於離市區一個半小時車程的地方,環境優雅宜人,是避暑的絕佳去處。
由於他們都是領導乾部,選擇聚會地點確實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太遠的地方會讓大家把太多時間浪費在路上,不太劃算;而距離太近或者太過熱門的地方,則容易遇到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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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對領導乾部的要求日益嚴格,如果被下屬或其他人知道他們聚會,消息一旦傳出去,可能會對他們產生不利影響。
此外,他們平日裡的應酬接待已經夠多了,周末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放鬆一下,並不希望有太多人來打擾。
今天的聚會是私人性質的,大家都帶著家人一同前來,幾家人加起來足足有二十來號人。
為了確保所有人都能舒適地出行,柳江河特意租了三輛寬敞的商務車,這才勉強容納下所有人。
早上八點,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們身上,他們興高采烈地從市區出發,踏上了前往若水一方的旅程。
一路上,車輛緩緩行駛,停停走走,車窗外的風景如詩如畫,讓人陶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