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隱秘而深邃的權謀織網中,天貴校尉陳懇,原是來俊臣麾下的一枚暗棋,自袁天罡初創不良人之時,便悄無聲息地潛入其中,猶如夜色裡最狡猾的影,靜靜蟄伏,直至今朝。
高力怒目圓睜,語氣中滿是不甘與憤恨,對陳懇厲聲喝道:
“你藏得如此之深,竟是連智謀無雙的大帥都未曾窺破你的真麵目!”
陳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中既有自得,又似藏著幾分嘲諷:
“若非有些許手段,又怎能在波譎雲詭之中,安然遊走於大帥的洞察之外?”
“這世間,本就強者為尊,智者方能生存。”
他話音一轉,語調中多了幾分誘惑與自信:
“常言道,識時務者方為英雄。”
“你若願引領眾校尉,共赴麗景門麾下,我陳懇定能保你等前程似錦,榮華富貴,享用不儘。”
“此乃順應時勢之舉,何樂而不為呢?”
高力聞言,怒意更盛,胸膛起伏,仿佛胸中有一股烈焰在熊熊燃燒,卻又被理智的寒冰緊緊束縛,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對峙的氣息,一場關於忠誠與背叛的較量,悄然在這方寸之間展開。
盧忠的目光在來俊臣那張看似紅潤的臉龐上徘徊,心中疑雲密布,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你,不是已經中毒了嗎?”
“為何此刻竟能如此泰然自若,仿佛春風拂麵,無恙之態?”
來俊臣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陰冷的笑,那聲音仿佛從幽暗的深淵中傳來,帶著一絲得意與嘲諷:
“哦?你當真以為那奄奄一息之人是本官?”
“嗬,那不過是本官精心布局中的一枚棋子,一個替身罷了。”
“若非陳懇那小子早早向本官透露了你們的動向,或許,我還真要栽在你們這群宵小手中。”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幸得陳懇之助,讓本官得以未雨綢繆,布下這天羅地網,隻為將爾等一網打儘,不留絲毫餘地。”
言罷,他的眼神驟然變得淩厲,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視那即將崩塌的不良人世界。
“自今日始,大周境內,不良人之名,將成過往雲煙,不複存在。”
他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與霸氣,預示著一段曆史的終結與新時代的開啟。
“傳我命令,立即追捕不良人餘孽,將他們悉數捉拿歸案,如有拒不投降者,一律格殺勿論。”
令下如山倒,麗景門的鷹犬瞬間化作狂吠的獵犬,四散而開,在街巷間織就一張密不透風的搜捕之網。
不良人中殘餘的校尉與坊丁,猶如驚弓之鳥,不得不遁入暗處,藏匿於市井的每一個角落,以求一絲喘息之機。
然而,即便是在這暗夜的掩護下,仍難逃厄運的陰影,少數英勇之士不幸隕落,或是身負重傷,淪為階下之囚,命運多舛,令人扼腕歎息。
夜幕低垂,東都的喧囂漸隱於闌珊燈火之後,六扇門總部之內,卻悄然迎來了一場意料之外的訪客風雲。
密室依舊,時光仿佛在這裡凝固,僅以一豆燭光為引,映照出古樸而神秘的氛圍。
案上,一壺清茗嫋嫋生煙,與一旁靜默待酌的佳釀相映成趣,旁側,一盤金黃酥脆的油酥花生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靜待著即將展開的故事。
中年儒士,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儘顯書卷之氣,他輕提紫砂壺,為這不速之客斟滿了一杯上好的龍井,隨後又緩緩傾瀉酒液入杯,動作行雲流水,不帶絲毫塵囂之氣。
“大帥,未曾想您竟未遠行?”
他的聲音溫和而略帶疑惑,仿佛是對老友的問候,又似是對未知的好奇。
道長,須發皆白,宛如銀絲織就,麵容清臒,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仙逸之氣。
他悠然接過茶杯,輕抿一口,那動作中既有道家的淡然,又隱含著幾分不為人知的堅定。
“無名兄,實不相瞞,此間尚有未儘之事,吾若離去,誰來護貧道那些袍澤於危難之際?”
道長的話語,雖輕描淡寫,卻字字擲地有聲,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責任感與擔當。
中年儒士蘇無名,舉止間透著一股溫文爾雅卻又不失堅韌的氣息,他緩緩舉起手中精致的酒杯,其色澤在燭光下流轉,與對麵道長那同樣沉穩的酒杯輕輕一觸,發出清脆而悠長的聲響,仿佛是兩位智者間無聲的默契。
“麗景門,那扇矗立於皇城之畔的重門,此刻已被女皇陛下的鐵腕牢牢掌控,不僅守衛如林,更添四名大乘境界的絕頂高手坐鎮,其防禦之嚴密,無異於銅牆鐵壁。”
“大帥,你心中那份欲救袍澤於水火的決心,我自然能感知一二,但此情此景,你是否真已胸有成竹,能破開這重重枷鎖?”
道長聞言,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視那不可見的牢籠。
他輕抿一口酒,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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