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已出了議事廳,來到院中。
袁天罡站在古樸的庭院之中,月光如水,輕輕灑在他那曆經風霜卻依舊堅毅的臉龐上,他的目光中滿是感慨與驚歎,對著身旁的鐵拐李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
“當真是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
“這世間的變化,真是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沒想到才短短半年多的光景,那孩子便如同破繭成蝶,一飛衝天,展現出如此非凡的才能與潛力,真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老夫這雙閱人無數的眼睛,今日算是再次得到了驗證,沒有看走眼啊,此子未來必成大器!”
鐵拐李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暖而又略帶詼諧的笑意,他的聲音渾厚而富有磁性,如同春風拂麵:
“嗬嗬,袁兄啊袁兄,你可知,這世間萬物,因緣際會,缺一不可。”
“這孩子若非得你暗中庇護,恐怕早已是風雨中的殘燭,哪裡還能有今日這番光景?”
“說不定,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早已默默地凋零了。”
“所以說,是你的善行與慧眼,給了他第二次生命啊。”
說到此處,鐵拐李忽然話鋒一轉,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輕輕一頓,似乎在斟酌著接下來的言辭,隨後又繼續說道:
“不過,說到這孩子,袁兄,你可曾聽聞過柳成柳管家最近發生的那樁怪事?”
袁天罡聞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話題感到意外,他連忙追問道:
“哦?柳成之事?此事我尚未耳聞,鐵兄請細細道來,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月光下,兩人的身影被拉長,仿佛連帶著他們的話語,也在這靜謐的夜晚中,編織出一段段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故事。
鐵拐李的眼神變得深邃,他壓低聲音,仿佛在講述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傳說:
“柳成,那個一向忠誠勤勉的管家,誰也沒想到,此人乃是下中天玄龍大陸次陽王朝的前朝餘孽,名叫宇文留芳。”
“他不知通過何種方式打聽到光兒是天命之子的信息,自光兒出生之後便進入了柳家當管家,一直隱藏至今。”
袁天罡沉吟道:
“難道他想竊取光兒的氣運?”
鐵拐李點點頭道:
“的確如此。”
袁天罡又問道:
“可他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竊取光兒的氣運呢?”
鐵拐李緩緩捋著他那銀絲般閃爍的長須,每一根都仿佛蘊含著歲月的智慧與滄桑,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古木中流淌的清泉,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一是光兒的修為,尚如同初升朝陽,未及那中天烈日之熾烈,遠遠未達到他心中所求之境界。”
“二是那精心喂養的血冰蠶,仍處於蛻變的關鍵期,尚未迎來它真正成熟之時,其力量與潛能,猶如潛龍在淵,靜待風雲際會。”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直視事物的本質:
“他,那個隱藏在暗處,以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的布局者,意圖通過尚未完全覺醒的血冰蠶,施展禁忌之術,將光兒牢牢禁錮於命運的枷鎖之中。”
“此舉不僅是為了束縛光兒的未來,更是為了利用光兒作為媒介,以一種近乎掠奪的方式,攫取光兒身上流淌的逆天氣運,企圖借此逆天改命,攀登修行路上的無上巔峰。”
袁天罡聞言,手指不自覺地輕點桌麵,每一次觸碰都伴隨著一陣細微卻清脆的聲響,如同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在寂靜中悄然閃爍。
他的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仿佛一夜之間更加深刻,眼中閃爍著複雜難辨的光芒:
“原來如此!這一切的布局,竟是為了如此卑劣而又宏大的目的。”
“血冰蠶的蛻變,還有光兒身上背負的氣運,二者之間,竟交織成了一張錯綜複雜的網,讓人不禁為之心驚。”
空氣在這一刻似乎凝固,兩人的對話雖輕,卻如同雷鳴般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鈞之重。
此刻,夜色如墨,偶爾有幾聲夜鳥的啼鳴劃破寂靜,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不安的預兆。
袁天罡與鐵拐李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過了決絕之色,他們知道,一場關乎命運、氣運與正義的較量,已然在這片看似平靜的天地間悄然拉開序幕。
沉吟片刻,袁天罡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穿透了時間的迷霧,再次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既然如此,麵對宇文留芳這等狡猾多端、武功高強的勁敵,八仙是否已有了萬全之策,或是至少一條可行的應對之法?”
鐵拐李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決絕之色,他那略顯佝僂的身軀在這一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挺直。
他輕輕拍了拍身旁正靜靜聽講的林光,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在場眾人的心鼓上:
“我等八仙,經過連夜的商討與推演,終於商議出了一條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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