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直截了當地呼喚我這把老骨頭的性名?"
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幽深昏暗的洞穴中驟然響起,回蕩著一種不容小覷的威嚴。
那聲音仿佛穿越了歲月的滄桑,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緊接著,伴隨著一陣詭異的氣流湧動,厚重的黑色霧氣仿佛被無形之手輕輕撥開,漸漸地,一個身形佝僂、麵容蒼老的人影從朦朧中浮現而出。
這赫然便是柳成,或者說,他更廣為人知的身份是宇文家族的遺孤——宇文留芳。
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但那雙依舊閃爍著精光的眼眸,卻透露出他曾經的風華絕代與不凡的氣度。
他緩緩站定,周身環繞著一股難以名狀的威嚴與悲涼,仿佛是從曆史塵埃中走出的幽靈。
"嗬嗬,原來竟是少爺您大駕光臨!"
柳成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與感慨,那沙啞中透露出的笑意,仿佛是在訴說著久彆重逢的喜悅與複雜情感。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來者的身上,眼神中既有驚訝也有戲謔。
"真是未曾料到,少爺您竟會親自找上門來,這份意外之喜,簡直讓我心潮澎湃,喜出望外啊!"
柳成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也夾雜著對過往歲月的無限追憶。
這一刻,山穀中的氣氛似乎都變得詭異了幾分,黑色霧氣也在他的言語間漸漸散去,露出了洞外隱約可見的月光,為這陰冷的空間添上了一抹慘白。
林光輕輕揚了揚手,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示意那些被譽為天才的少年們迅速散開,他們各自占據有利位置,將柳成可能采取的每一條逃逸路線都精心布局,徹底封鎖,不留絲毫縫隙。
與此同時,梁染衣、卿秀與石開山則憑借著他們超凡的空間感知與控製能力,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周遭的空間之中,仿佛成為了空氣的一部分,他們的任務是嚴防死守,確保柳成無法利用任何空間裂縫或是隱秘通道逃脫此地。
“事情演變到今天這個局麵,恐怕遠遠超出了你的預料,對嗎?”
“柳叔——不,或許我應當尊稱您為宇文大叔更為貼切?”
林光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歲月的迷霧,將過往的一幕幕場景逐一喚醒,浮現在眼前。
那些關於恩怨糾葛、智謀較量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人不禁感慨萬千。
回想起往昔,林光心中五味雜陳。
若不是因為立場不同,若不是因為宇文留芳想要奪取自己的氣運的深重矛盾,將他們推向了生死對立的邊緣,或許在今日這意外的重逢之時,他們會選擇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相見——不是劍拔弩張,不是你死我活,而是一個溫暖而真摯的擁抱,以此來慰藉多年來的孤獨與疲憊。
然而,現實總是比夢想更加殘酷,他們之間的鴻溝,早已不是簡單的言語或情感所能填補。
此刻,林光深知,無論過去的情感如何複雜,眼前的局勢已不容許任何一絲的軟弱與猶豫。
他必須堅定地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為了守護所珍視的一切,與這位昔日的“友人”,今日的仇敵,展開最終的較量。
柳成嘿嘿一笑,臉上堆滿了複雜的神色,緩緩說道:
“少爺啊,你就不要再調侃老夫這把老骨頭了。老夫我如今是實話實說,的確是小看了你的能力和潛力。”
他輕輕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懊悔:
“現在細細想來,當初若是能早一點察覺到你的不凡,早一點動手將你的氣運奪了過來,哪怕是隻能奪得其中的一小部分,也不至於讓你成長到如今這般恐怖的妖孽境地啊。”
“唉,回想起那時的猶豫不決,我真是悔不當初,恨不得給自己幾個響亮的耳光啊!”
林光的聲音平靜而冷淡,仿佛冬日裡不帶一絲情感的寒風,他緩緩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束手就擒吧!”
“或許,在我心情還算不錯的情況下,我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屍,讓你不至於死得太難看。”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以及深藏不露的實力自信。
柳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乾癟的笑意,那笑聲中夾雜著幾分自嘲與挑釁,仿佛是在嘲笑對方的天真。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如同深夜中覓食的餓狼,閃爍著凶狠而狡黠的光芒。
“嘿嘿,”他低聲冷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就憑你們這群乳臭未乾、初出茅廬的小子,也妄想讓我柳成束手就擒?”
“你們可真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斤兩,低估了我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手段與實力。”
話語間,柳成的身體不自覺地緊繃,肌肉在衣衫下隱隱鼓脹,仿佛隨時準備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與麵前這群年輕對手一決高下。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一場激烈的較量似乎已經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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