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雨連下了三日,洛陽城的青石板路被衝刷得發亮。小女孩坐在幽冥宗後山的碑林前,指尖輕輕拂過幽冥判官的無字碑——碑上沒有名字,隻有一道淺淺的輪回符文,是她用輪回令的光芒刻下的。雨水落在符文上,竟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令身突然傳來一陣溫熱,幽冥判官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帶著縹緲的回響:“小師妹,歸墟之眼的封印,需要‘三魂為引’……”
聲音戛然而止,小女孩猛地抬頭,隻見碑前的清心草突然無風自動,葉片上的水珠凝成一行小字:“北境聖山,冰晶秘錄,藏著解開封印的關鍵。”她剛要細看,一陣風吹過,水珠消散,清心草也恢複了原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小師妹,在看什麼?”笑紅塵撐著油紙傘走來,紅裙上沾著細碎的雨珠,“少劍心和阿古拉在大殿等你,說是有北境來的密信。”小女孩握緊輪回令,將剛才的奇遇告訴她,笑紅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幽冥宗主的魂魄還在輪回令中?北境聖山的冰晶秘錄,或許真能找到徹底封印歸墟之眼的方法。”
兩人走進大殿時,少劍心正對著一張北境地圖沉思,阿古拉坐在一旁,手中拿著一封染血的密信:“雪狼部落的探子傳來消息,北境聖山的冰晶秘錄被人盜走了,看守秘錄的長老全被殺害,現場隻留下一枚灰色的符咒——和之前灰袍人用的一模一樣。”
“是他!”少劍心猛地起身,清心劍在鞘中發出嗡鳴,“他一直在暗中盯著我們,從歸墟島到北境聖山,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雙咒殘片,而是冰晶秘錄!”小女孩突然舉起輪回令,令身映出北境聖山的虛影——聖山的主峰被黑霧籠罩,山腳下的雪狼部落燃起熊熊大火,無數灰袍人正圍攻部落的弟子。
“阿古拉,你的族人有危險!”小女孩的聲音帶著焦急,阿古拉立刻站起來,眼中滿是怒火:“我要立刻回北境!誰敢傷害我的族人,我定要他血債血償!”
北境的風雪比上次更烈,眾人趕到雪狼部落時,部落的山門已被攻破,地上滿是雪狼弟子的屍體,鮮血在雪地上凝結成冰,觸目驚心。阿古拉騎著白狼,手持冰晶長刀,朝著灰袍人衝去:“你們這些凶手,給我族人償命!”
冰晶長刀的藍光劈開一名灰袍人,那人的屍體倒地後,竟化作一縷黑霧,消散在風雪中——這些根本不是活人,而是用暗影之力煉製的“影傀儡”!少劍心揮起清心劍,金光掃過一片影傀儡,卻發現它們的數量越來越多,仿佛殺不儘一般。
“彆硬拚!”笑紅塵的玉簪劍擋住一道黑霧,“這些影傀儡是用雪狼弟子的魂魄煉製的,殺了它們,弟子們的魂魄也會消散!”小女孩立刻舉起輪回令,金色的光芒籠罩住影傀儡,傀儡們動作一滯,眼中閃過一絲清明,紛紛朝著部落外跑去,遠離了黑霧的控製。
眾人跟著影傀儡來到聖山的主峰下,隻見主峰的冰壁上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中泛著黑色的光。阿古拉的族人被綁在縫隙前,一名灰袍人正拿著冰晶秘錄,對著縫隙念誦詭異的咒文——縫隙中,竟漸漸浮現出一雙眼睛,與歸墟之眼一模一樣!
“是歸墟之眼的分身!”小女孩的聲音帶著震驚,“他想用法術,讓歸墟之眼的分身降臨北境,吞噬整個北境的生機!”灰袍人聽到聲音,緩緩轉過身,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蒼老卻陰狠的臉——竟是當年咒魂堂的長老,也是藤原信長的師弟,黑田信長!
“沒想到吧,少劍心。”黑田信長冷笑一聲,手中的冰晶秘錄泛著黑色的光,“當年藤原信長失敗後,我就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等的就是今天——用歸墟之眼的分身,打開歸墟的大門,讓整個中原,都成為雙咒之力的樂園!”
黑田信長舉起冰晶秘錄,對著歸墟之眼的分身念誦咒文。分身的眼睛越來越大,黑色的吸力從眼中湧出,雪狼部落的弟子們被吸力拉扯,朝著分身飛去。阿古拉想要衝上去救人,卻被一股黑色的屏障擋住,屏障上的雙咒符文泛著紅光,將他彈飛出去。
“阿古拉!”小女孩立刻用輪回令的光芒護住阿古拉,金色的光芒與紅光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少劍心和笑紅塵趁機衝上去,兩種劍光交織成一道光網,朝著黑田信長劈去。黑田信長卻不慌不忙,將冰晶秘錄扔向分身:“想要阻止我?先問問歸墟之眼同意不同意!”
冰晶秘錄剛靠近分身,就被吸力吞噬。分身的眼睛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紅光,黑色的霧氣從眼中湧出,化作無數影傀儡,朝著眾人撲來。可就在這時,冰晶秘錄突然在分身眼中發出一陣藍光——秘錄中,藏著雪狼部落的守護之力,黑田信長強行用法術操控秘錄,引發了秘錄的反噬!
“不!我的計劃!”黑田信長瘋狂地大喊,想要收回法術,卻被分身的吸力拉扯,朝著分身飛去。分身的眼睛突然閉合,再睜開時,眼中的黑色霧氣竟變成了金色——秘錄的守護之力,暫時壓製住了分身的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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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趁現在!”小女孩舉起輪回令和冰晶之心,兩種力量融合成一道光柱,朝著分身射去。光柱擊中分身,分身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眼睛漸漸變小,最終化作一縷金光,消散在風雪中。黑田信長失去了分身的支撐,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鮮血。
阿古拉立刻衝上去,將冰晶長刀架在黑田信長的脖子上:“說!你還有沒有同黨?歸墟之眼的本體,到底什麼時候會再次睜開?”黑田信長卻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符咒,想要捏碎符咒,與眾人同歸於儘。少劍心眼疾手快,清心劍的金光刺穿黑田信長的手腕,符咒掉落在地上,被風雪掩埋。
“彆殺我!”黑田信長突然跪地求饒,眼中滿是恐懼,“我知道歸墟之眼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們!歸墟之眼的本體,藏在東海的‘歸墟深淵’中,每百年會睜開一次,下次睜開,就在十年後!而且,還有一個更強大的勢力,在暗中幫助我,他們的目標,是整個中原武林!”
眾人將黑田信長關押在雪狼部落的地牢中,開始商議對策。阿古拉看著手中的冰晶秘錄,眉頭緊鎖:“秘錄中的守護之力已經耗儘,下次歸墟之眼睜開,我們沒有秘錄的幫助,根本無法對抗分身。”
少劍心歎了口氣,目光落在小女孩手中的輪回令上:“輪回令是唯一能淨化歸墟之眼的力量,可小師妹的力量還不夠強大,十年後,恐怕無法獨自對抗歸墟之眼的本體。”笑紅塵突然說道:“我記得江南的古籍中記載,東海的歸墟深淵旁,有一座‘輪回聖殿’,聖殿中藏著輪回令的終極力量——隻要能找到聖殿,小師妹就能完全掌控輪回令的力量,徹底封印歸墟之眼。”
小女孩眼中燃起希望:“那我們現在就去東海,尋找輪回聖殿!”少劍心點頭:“好!阿古拉,你留在北境,重建雪狼部落,同時審問黑田信長,找出他背後的勢力;我、笑紅塵和小師妹,去東海尋找輪回聖殿。十年後,我們在歸墟深淵彙合,徹底封印歸墟之眼!”
眾人達成約定,第二天一早就各自出發。阿古拉站在雪狼部落的山門前,看著少劍心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握緊了手中的冰晶長刀——他知道,未來的十年,他不僅要重建部落,還要守護好北境,為十年後的決戰,做好準備。
少劍心、笑紅塵和小女孩坐在前往東海的船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小女孩舉起輪回令,令身的光芒映在海麵上,指引著輪回聖殿的方向。少劍心看著小女孩堅定的眼神,心中滿是欣慰——中原武林的未來,就寄托在這個小女孩身上。
笑紅塵走到少劍心身邊,輕聲說道:“十年後的決戰,會很艱難,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戰勝歸墟之眼。”少劍心點頭,握住笑紅塵的手:“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會一起麵對,守護好中原,守護好我們在乎的人。”
船行至東海深處,海麵突然變得平靜,一輪金色的太陽從海麵升起,照亮了遠處的一座島嶼——島嶼中央,矗立著一座金色的聖殿,正是輪回聖殿。小女孩看著聖殿,眼中滿是激動:“我們找到輪回聖殿了!十年後,我們一定能徹底封印歸墟之眼!”
可他們不知道,在東海的歸墟深淵中,一雙巨大的眼睛正緩緩睜開,眼中泛著黑色的光,仿佛在等待著十年後的決戰。而在中原的某個角落,一群身著灰袍的人影正聚集在一起,看著手中的密信,信上隻有一句話:“十年之期,歸墟深淵,共候君至。”
一場跨越十年的約定,一場關乎中原武林生死存亡的決戰,即將開始等著江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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