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如墨的蒼穹悄然籠罩了繁華的華城。
星辰隱匿於厚重的雲層之後,隻餘幾縷清冷的月光,勉強穿透,灑在葉氏集團總部那莊嚴而高大的建築上。
董事長室內,燈光昏黃而溫暖,卻似乎無法驅散空氣中彌漫的緊張與沉重。
葉承澤,這位葉氏集團的掌舵人,亦是葉靜芳久未謀麵的父親,端坐在老板椅上,手指不自覺地輕敲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卓英娜靜靜地立於葉承澤身旁,她的耳畔,一對葉形耳墜隨著她輕微的呼吸和外界不易察覺的微風,輕輕搖曳,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葉靜芳正低頭站在他們麵前,雙手不安地揉捏著裙邊,仿佛那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慰藉。
她的聲音低沉而顫抖,講述了自己如何一時衝動,雇傭兵士,犯下了那不可挽回的錯誤——欲殺害華曉怡,盟主之女。
“胡鬨!”
葉承澤聞言,怒不可遏,一掌重重拍在桌麵上,震得桌上的文件微微顫動。
他猛地站起身,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閃,瞬間便已逼近葉靜芳,手高高揚起,眼看就要落下,給予這個無知的女兒應有的教訓。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卓英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葉承澤的手臂。
她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女兒,這十幾年來從未見過我們,獨自在外,吃儘了苦頭,你難道真的忍心下手打她嗎?”
葉承澤的怒火未熄,他瞪視著葉靜芳,憤怒地質問道:“吃苦?那又為何要做出這等不理智之事,去殺害盟主的千金?你可知道,這將給葉家帶來怎樣的災難?”
葉靜芳抬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的聲音中帶著絕望與不甘:“就因為她搶了我的男人!許應堯,他本應是我的!”
“男人?”葉承澤的腦海中浮現出許應堯那挺拔的身影,“那他可曾對你有過半點情意?你為何不能等到那十年之約,憑你的條件,何愁得不到他?”
“我等不起!”葉靜芳的聲音中帶著決絕,“再說,他許應堯,又怎會是那種無法完成約定的人?”
說著,她不禁回憶起許應堯拔劍的英姿,她的心湖蕩起一層層漣漪。
不知何時,她竟開始相信許應堯,相信他能夠創造奇跡,能夠改變那紅品的命運,能夠成為世界最強者。
葉承澤知道一時難以說服這個固執的女兒,隻好無奈地收回手,轉過身去,長歎一聲:“罷了,你惹的麻煩,我來想辦法解決。”
“但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你再不準惹出事端。”
葉靜芳沒有回應,隻是默默地站在那裡,任由卓英娜攬著她的肩膀,走出了董事長室。
走廊上,燈光明亮而溫暖,與室內的氣氛截然不同。
卓英娜輕拍著葉靜芳的肩膀,溫柔地安慰道:“你的父親也是為你好,殺人可是重罪,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葉靜芳的淚水終於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濺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
她抬起頭,雙眼中閃爍著淚光,卻也帶著一絲不甘的倔強。
卓英娜見狀,微微一笑,低語道:“其實,如果你真心想得到許應堯,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有時候,一些非常手段,或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葉靜芳聞言,雙眼猛地一亮,那淚光中的閃爍,仿佛是找到了新的希望。
翌日黃昏。
安梁城內,複華組織的大廳中燈火通明,氣氛凝重。
華晨端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麵容沉靜,眼神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對麵,許應堯靜靜地坐著,身體因長時間的緊繃而略顯僵硬,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擾了這份難得的寧靜。
四周,王朗、陸宜軍等複華組織的精英們肅立,還有衛聯聯主魏濤。
眾人皆是麵色嚴峻,目光中透露出堅定與決心。
在這燈光的映照下,每個人的臉龐都顯得格外莊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壓。
華晨的聲音在這寂靜中緩緩響起:“聽聞,你手中掌握著一枚現場的子彈?”
話語間,他的目光直視許應堯,似乎在尋找答案。
許應堯輕輕點了點頭,手指輕觸紫色的手環,那一刻,仿佛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空氣中流轉。
隻見彈指一揮間,一枚閃著寒光的子彈憑空顯現,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之中。
隨後,他閉目凝神,以意念為引,那子彈便如同被無形之線牽引,緩緩飛向華晨的手中。
華晨接過子彈,眼神銳利地審視了一番。
隨即毫不猶豫地將其拋向身後的魏濤,聲音冷峻而果決:“魏濤,你即刻著手調查此子彈的來源,以及那雇傭兵的真實身份,務必將其捉拿歸案!”
“接下來,那雇主一事,我自當親曆親為,誓要查個水落石出。”
華晨此言一出,身形便已振起,如同離弦之箭,眨眼間便跨過了門檻,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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