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邊殘霞如血,餘暉灑在木域外圍,給這片森林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在一處參天古木之巔,一隊人身形矯健,靜靜地懸浮於半空之中。
那些樹妖,感知到這隊不速之客的到來,原本蠢蠢欲動的木藤瞬間收斂。
它們畏縮著,低垂著枝條,仿佛在麵對無法抗拒的威嚴。
為首之人,陸宜軍,身披一襲黑色戰甲,戰甲在夕陽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眼神銳利如鷹,最終定格在身旁女子——任慧霞身上。
他的目光中帶著探尋與詢問,仿佛是在征求最後的確認。
任慧霞輕輕頷首,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信任與鼓勵:“你想做什麼,便放手去做吧。”
陸宜軍聞言,身形一動,緩緩飛至地麵上許應堯的身側。
身後,一隊精銳的護衛軍如影隨形,緊隨其後,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氣勢如虹。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有的上前攙扶著受傷的同伴,有的則將倒在地上的屍體輕輕背起,動作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尊重。
隨後,一行人化作道道黑影,向著遠處的陣營飛去,留下一串串逐漸消散在風中的足跡。
陸宜軍的目光穿過人群,直視著前方的歐羅等人,他的麵容嚴肅而認真:“既然你們親口許下了承諾,那麼還望你們能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歐羅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怒視著許應堯,那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不甘。
剛才,許應堯憑借意念探知,早已洞悉了陸宜軍等人的到來,卻故意與歐羅周旋,玩弄心計。
歐羅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卻也深知此刻已無力回天。
正當他準備輕點手腕上的紅色手環,取出那些珍貴的毒蜂獸核時,一道身影從高空中緩緩降下,猶如天降神兵。
尤蘭·桑頓輕輕伸手抓住了歐羅的胳膊,他的聲音平靜而深沉:“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那些獸核的歸還,似乎需要許應堯親自出手吧?”
尤蘭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了陸宜軍的心頭,讓他一時語塞,無從反駁。
許應堯從容不迫地站了出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你們說得沒錯,若是我一人出手,斬滅了那群樹妖,你們又能否履行自己的諾言呢?”
尤蘭環視四周,目光所及之處,皆是a級高階的樹妖,它們或猙獰或狡黠,實力不容小覷。
他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怎麼可能?你若能殺一隻樹妖,我尚且相信,但要想殺光一群,你怕是在癡人說夢吧?”
陸宜軍也不禁露出了狐疑之色,畢竟一群樹妖與一隻樹妖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彆。
他側首看向許應堯,關切地問道:“要不,我幫你一把?”
許應堯堅定地搖了搖頭,目光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不用,陸哥,我的實力我心中有數。”
話音未落,他又將目光投向尤蘭等人:“我能不能做到,你們很快就會看到了。”
尤蘭與歐羅對視一眼,彼此間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
尤蘭再次開口,補充條件道:“隻要你不使用龍化之術,我們便將那些毒蜂的獸核如數奉還。”
許應堯點了點頭,語氣淡然:“那麼,請你們暫時離開此地吧,以免誤傷了無辜。”
言罷,他全身氣息陡然暴漲,仿佛有某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覺醒。
劍身上,金雷環繞,黑霧繚繞,宛如一條即將脫韁的狂龍,蓄勢待發。
周遭的人群見狀,紛紛驚恐地雙腳蹬地,化作一道道流光,飛離這片即將成為戰場的區域。
華曉怡站在不遠處,她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擔憂。
她緊握著許應堯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為他分擔一絲壓力。
許應堯輕輕用左手撫摸著她的頭頂,聲音溫柔而堅定:“沒事,我不會有事的。”
見到他那雙堅定而深邃的眼眸,華曉怡心中的不安才漸漸平複,最終依依不舍地跟隨王朗等人離去。
五百米開外,陸宜軍等一眾人懸浮於半空之中。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許應堯身上,仿佛在等待著一場奇跡的降臨。
此時的許應堯,凝視著手中的龍劍,眼中閃爍著決絕與期待。
他低聲喃喃:“你確定這招管用嗎?”
龍劍中,龍禾的聲音悠悠傳來,帶著幾分慵懶與自信:“當然,這可是我的絕招之一。不過以你目前的實力施展,會有不小的副作用。”
“副作用?什麼副作用?”許應堯追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龍禾似乎正躺在一張軟乎乎的床上,聲音中帶著幾分愜意:“那便是,你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昏睡,大概十個小時左右吧。”
許應堯略作沉吟,眉頭輕蹙,仿佛在心中權衡著千鈞之重。
他的雙手,如同古老龍裔般緊握那柄泛著淡淡寒光的龍劍,緩緩將之舉起,直至劍尖直指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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