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乾淨利落的把轉運床推到門口,裡麵的醫生直接接手,隻見兩個醫生一使勁,就把那床上昏迷的士兵放在了手術台上。
“滋~”
“滋~”
關門的瞬間,電鋸刺耳的聲音隨後響起,士兵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那個昏迷中的士兵,已經被擺放成了一個坐姿,腦袋卡在一個儀器上。
一個醫生十分熟練的用手術刀切開了他的頭皮,露出雪白的頭骨。
緊接著,另一個醫生手持電鋸,立刻開始切割,那個士兵的頭蓋骨不一會兒就被掀了開來。
那被一層硬膜包裹的大腦漸漸地顯現出來。
之前切割頭皮的醫生,小心翼翼的用手術刀和鑷子剝開那層硬膜,被軟膜包裹的如同核桃一樣的繁複的大腦紋路,終於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而此刻,連接在被手術士兵身上的心電監控儀顯示,這個士兵的一切生理指標均正常。
這些醫生下刀準確,手法嫻熟,配合的天衣無縫,鬼知道他們究竟切開了多少人的頭顱。
偽裝士兵的冷汗唰的就下來了,心跳都漏了好幾拍,他趕緊轉過頭急走兩步,回到了手術準備間。
饒是他這樣久經沙場的老兵,現在的的牙齒也控製不住的打顫,腿也在微微的顫抖。
這個地下實驗室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屠宰現場,這裡麵的所有工作人員,好像都是一頭頭披著人皮的惡鬼,能生吃彆人的心肝一般。
他雖然看起來坐的老老實實,但是他的身體現在從裡到外都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仿佛下一刻那個被開腦剜心的就是他自己。
他防毒麵具下的眼睛,更加急迫的開始向四處打量,求生的欲望讓他的腎上腺急劇分泌。
他仔細的注視著每一個路過這裡的人,同時,他開始一點一點的回憶自己來到這裡時候的路線。
他們是淩晨1點在6號避難所中,從睡夢中被叫醒,然後就開著軍用運輸車來到了一片荒涼的工廠區域。
那廢棄的工廠裡麵有兩扇巨大的上翻式地下暗門,進入暗門下麵的隧道,有一個警衛按了下牆邊的一個按鈕,暗門緩緩關閉。
他們通過長長的隧道繼續向前走,進了一個巨大的停車場,然後,他們一行8個人坐著電梯下到了地下2層。
他記得,停車場裡麵當時也有很多的警衛在巡邏。
他的腦海中反複的閃現著那些能夠逃出這裡的關鍵畫麵。
兩個小時後,之前的那個醫生再次推開了手術準備室的大門。
這次這個醫生沒有開口,而是指了指第二個轉運床。
士兵輕車熟路的推起那張床就朝外走去。
當他再次來到那個手術室的時候,床上的那個士兵,已經被肢解的不像樣子,
他的頭骨之中已經空空如也,如同一個大號的骷髏酒杯一樣,大腦早已不知去向。
他的胸腔明顯被打開過,並且沒有被再次縫合上,手腳上到處都是傷口,他的血液好像被抽空了,身體顏色蒼白的嚇人。
當第二個士兵被推進去,門打開的瞬間,裡麵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
“為什麼沒有呢?不應該呀,按照他們的描述,那個金丹一定是存在的,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嗯,我覺得,可能是我們檢查的不夠仔細。”
正當士兵還想再多聽點東西的時候。
裡麵的那具已經成為屍體的士兵被推了出來。
士兵頓時心裡一陣淒涼,幾個小時前還聊天打屁的袍澤,轉眼間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