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沒有走南北方向的馬路,而是繞了半圈,從廢墟之間穿行而過,直奔正東方向,看這意思好像是北鬥城的方向。
不到2分鐘,工廠內再次駛出了十多輛軍車,追著煙塵的方向狂奔而去。
即使是心思通透的王小強現在也猜測不出,這地下基地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不聲不響的地下基地,怎麼突然就跟菜市場一樣的熱鬨呢。
而此刻的地下實驗室指揮中心,中年男人的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前方的茶桌已經被他拍的稀巴爛。
他這裡可是安保措施嚴密的實驗室啊,怎麼這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們的保衛措施,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時間倒退,當那名叫蔣平的軍團士兵,玩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把戲,正在電梯門口等待轉機出現的時候。
僅僅10多分鐘後,被他割斷手指的士兵就迷迷糊糊的被疼醒了過來。
然而,作為曾經的遠征軍團小隊長,他比一般的士兵腦袋要好使多了。
長期與喪屍的廝殺,也讓他的意誌力和忍耐力更加的出類拔萃。
他並沒有像普通人一樣,一下子彈跳而起,捂著劇痛的手指大叫。
他清醒的一瞬間,首先感覺到的就是鑽心的疼痛,都說十指連心,疼起來那是真的要命啊。
緊接著,全身麻木沉重的感覺就直接瘋狂的湧入了他的大腦,他險些再次昏死過去。
好在他頂住了最凶猛的一波肉體反噬。
他有些恍惚,神經有些混亂,不明白自己發生了什麼?
更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臉上戴著個不知用途的呼吸器。
他試著微微動了下自己沒有受傷的胳膊,他恐懼的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好像那沉重的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樣。
而且,胳膊好像被什麼東西捆縛住了。
他的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眼珠慢慢的掃視向四周,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棚頂上的攝像頭。
然後就是周圍十分陌生的環境。
他再次閉上雙眼,進入這個地下實驗室的畫麵,開始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他開始認真分析起自己的處境來。
首先,他們是接到指派的任務,才來到的地下實驗室,而在他們等待簡報的過程中,他竟然睡著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那時候的睡意來的太蹊蹺了。
他們可是金丹期的軍團士兵,在王小強牲口一般的訓練模式下,頂個2,3天不眠不休不成問題。
他們的戰鬥力和耐受力可都是十分的強悍,根本不可能困成那個樣子。
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他們可能被人下藥了。
可從他們進入實驗室之後,根本就沒有吃過喝過任何東西,
唯一剩下的,那就隻有沒來過外人的那個簡報室,和他們在那裡呼吸的空氣。
聯係他們的困意,和他現在木脹脹的身體,他立刻聯想到,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他們被深度麻醉了,就像是乙醚那種東西,那是電影裡綁架目標人物經常看到的手段。
想到這裡,他更是不敢露出一絲的破綻,他一動不動的依舊躺在轉運床上。
同時,他強忍著自己的手指傳來的劇痛感覺,開始快速的思考如何擺脫自己的危險處境。
背叛過一次的代價,就是餘生都會沉浸在痛苦的折磨之中,他們的安全感將會極其脆弱,他們時刻都在提防著,生怕也被彆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