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能想到的事情,玫琳自然也想到了。
本次行動出勤的全部24名警員裡,被專人專車送去監獄隔離觀察的其實隻有16人。
沒走的8人裡,蘇納克等3人失蹤,約翰1人死亡,埃布尼克警長和蘇西警員2人跟隨調查組,前往尋找失蹤的蘇納克等人。巴努托警員也就是寧哲,則是偷偷離隊溜回了凡妮莎堡。
剩下的最後1人,便是卡馬克。
離開凡妮莎堡後,卡馬克警員沒有和大部隊一起上車被送往監獄,而是被另一夥拿著郡警署證件的人帶到了一輛加裝有厚厚防彈鋼板的越野車裡,停在凡妮莎堡的城牆外接受他們問詢。
“放鬆,先生,我們隻是想要詢問一些事情。”
對麵男人給玻璃杯裡上一杯威士忌,加入冰水稀釋之後推到卡馬克麵前:“你需要放鬆一些,這會是一場愉快的談話,而不是嚴肅的審訊,畢竟你又不是什麼犯人。”
卡馬克警員有些拘謹地接過玻璃杯淺飲一口,冰涼又灼熱的酒液順著喉嚨滑入食道,經過水割的威士忌口感依然辛辣,帶著絲絲類似蘋果的甜香味道,奇跡般的將他先前目睹同事被射殺的緊張情緒平複下來。
“好點了嗎?”男子溫聲問道。
“嗯。”卡馬克點了點頭。
男子拿出錄音筆按下開關放在桌上,同時拿起了記筆錄用的紙筆,問道:“那首先,我想要知道的是,在馬廄後的水池裡,與埃布尼克警長和巴努托警員分開後,你和約翰警員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卡馬克拿起威士忌又喝了一口,說道:
“按照警長的命令,約翰和我一前一後,先後鑽進了水池後麵的排水管道裡……”
“那是城堡收集雨水用的管道,管壁上積了不少水垢,警長讓我們鑽進管道裡,是因為他在水池地麵上看到了一些雜亂的黑色腳印以及煤渣,但我們打著手電鑽進管道後,裡麵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煤灰或是煤渣,非常乾淨。”
留下腳印的煤渣好像隻存在於水池地麵上,管道裡並沒有。
“排水管道的直徑很寬,即使是成年人在裡麵行動也並不逼仄,我們很快便踩著管壁爬上了二樓的高度,管道向內拐過一個直角彎,分岔埋進了牆壁裡麵。”
“我們行動前都看過凡妮莎堡的構造圖,知道這是城堡的雨水收集係統,沿著管道一路向前,我們很快便抵達了二樓屋簷下麵的進水口,但排水口被一麵石質井蓋封死了,我們無法從那裡出去,隻好原路返回到拐彎處,走另一條岔路。”
“另一條岔路通往城堡內部,排水管道的進水口有很多,出水口則隻有兩個:一個在馬廄旁的水池,一個在底下的鍋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