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的周林,躺在地上呼呼的大喘氣,真是丁點力氣都沒有。
在此之前廖長老說過,陣盤經過調試,不會要他們的命。
可他明顯感覺到,之前的那一下真要是受了,至少得躺床上歇個半年。
“不要命,去特麼的不要命,姓廖的那個狗日老陰逼,難怪給了兩塊兒玉佩,合著是怕人真死在陣法裡邊”
當然啦,這話周林也隻敢在心裡麵罵罵,絕對也不敢說出口,當眾侮辱一位築基修士,王明庚都保不下他。
就算人家願意保他,但以築基修士出手的速度,恐怕他也來不及攔。
過了好一會兒,周林驚訝的發現,居然沒人來找他麻煩,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平靜,他心裡現在怕得要死。
“白繭這會兒估計快氣炸了,但願王明庚,能看在黑晶檀木和李景書的麵子上,能幫我求求情”
等緩過口氣,勉強能站起來,周林也該去白繭麵前請罪,縱然他現在渾身上下疼的要死,可爬也得爬過去。
“如果我真的就這樣爬過去,會不會勾起人家同情”
念頭隻是想了想,就被他立刻否決,周林可不認為一個築基修士,會管凡人的死活
正當周林準備過去的時候,一腳還沒邁出去,白繭卻直接過來,還送給他一枚丹藥。
滿臉笑嘻嘻的關切道“小友,受累,受累,今天辛苦了,快服下這枚丹藥,好好調息一下”
見到此情此景,可把周林整不會了,在他的想象中,白繭就算不過來把他一掌斃命,也應該是直接走人。
“難道我贏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連周林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可抬頭一看許連邰那邊的情況,周林卻發現,他好像真的贏了。
隻見許連邰躺在地上,原本精壯的身軀,變得瘦骨嶙峋。
而旁邊的齊執事,臉色比吃了狗屎還難看。
直接一腳把自己這個親外甥踹了兩丈遠,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齊執事,怎麼這就要走了,你不管外甥了”
之前被齊執翻好一頓嘲諷,這下勝負來個大反轉,白繭可要好好的嘲諷回去。
可人家壓根不給機會,理都沒理白繭,直接就飛走了。
不過白繭也不失望,畢竟獎勵到手了,而廖,施兩家的長老也上前來祝賀。
“白道友,恭喜了,拿下這批資源,修為大進呀”
“白兄,這回你修為可要更上一層樓,結丹境指日可待”
誰贏誰輸跟他們沒關係,反正好話又不要錢。
“托福,托福,借二位吉言”
白繭說話時,臉上笑的,嘴都快咧到後腦勺。
“王道友,你帶大侄子先回去休養,過兩天我親自登門道謝”
“好嘞,白道友,你先去忙吧,我帶周林回去便可”
王明庚現在比白繭還高興,他和這位天寶樓執事的關係終於攀上了,以後買東西打的折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等白繭走後,王明庚拍了拍周林的肩膀,興奮的說道“林兒,這次你可立大功了,真給叔父長臉,放心,除了白道友那份兒,家族也得好好獎勵你”
比試已經完了,可周林還是稀裡糊塗的,一頭霧水,急切的想知道前因後果。
“哪個,叔父,獎勵什麼的先不談,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那許連邰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變成那樣”
剛才情形究竟如何,周林一直在專心應對陣法,並未過多的關注此事。
“還能怎麼樣,這齊執事,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作自受,還害了自家外甥”
提及此事,王明庚也是一臉的不屑,向周林簡述剛才的經過。
原來就在眾人都以為,許連邰大勝時,沒想到異變突生。
本來狀態和精神都極佳的許連邰,卻在瞬間臉色蒼白,體力急劇下降,而身形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乾癟下去。
幾人雖說都是築基修士,但也從未見過這種情況,還好白繭見多識廣,立馬瞧出其中的門道。
導致這種異變的罪魁禍首,還是那刺青血符,就如普通的符籙一樣,凡人需以鮮血催動,內力無用。
而且刺青血符,還是要丹期修士親手刻畫,才更加保險,築基修士動手,多少會存在一些隱患。
稍不注意,便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旦使用就停不下來,刺青血符會主動吸食宿主體內的鮮血,直到血儘人亡。
也正因如此,刺青血符極少在築基修士之間流傳,起碼也得是結丹期老祖才會用,齊執事純屬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了解事情的一切原委後,周林半點都高興不起來,反倒是心裡有點兒拔涼拔涼的。
“這特麼的是比試,完全就是一場鬨劇,刺青血符,還好白繭沒想到這一茬兒,要不然,他也得給我畫一個,人家親外甥都不當命,更何況我個外人”
該辦的事都已經辦完,王明庚放出飛舟法器,要帶周林回城,這時周林卻說道“請叔父先回,侄兒自行回城便可,全當是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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