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多少屎,跑我這來放屁”
拍碎天靈蓋,整具屍體喂了一把白骨劍,場麵很血腥,老媽和前妻一點沒嫌棄。
跑上來想抱住他,怎料跺跺腳,一座法陣包圍射孤山。
二人沒碰到衣服,便被傳送走,衛季哲明顯鬆了口氣。
還故作無所謂,扭頭朝周林炫耀“上清宣靈咒,我運氣很好,兩個月得此神通”
“名為四方八極陣,可借天地之力彙於己身,短時間內戰力非凡”
“除了傳送之法,還有諸般妙用,所以本尊,這場仗於你而言會非常艱難”
“是嗎,正合我意”
渾身用勁雙腳踏地,連射孤山都顫三顫,呼吸間有風雷之聲,血氣直衝天際,化作千裡狼煙。
甲胄兵器全無,僅憑一雙手腳硬碰硬多少有點吃虧,但勉強湊合。
狼煙蠶食陣法,效果微乎其微,雙拳纏繞血龍,出則風雲動,有驚雷炸響。
“來的好”
寬闊重劍擋在身前,顯化一頭惡龜,墟鏖戰兩條血龍。
見打的差不多,雙手持劍耍一招劍過千山,削平三尺峰,還一路殺到周林麵前。
重劍隊對重拳,有血龍青龜仰天咆哮,僵持片刻,各後退三步暫時打成平手。
“好劍,叫什麼名字”
“青絕,震源級怪獸羅拉伊索煉製,外殼堅固無比主防禦”
寬闊重劍拿在手裡,舞出幾個劍花,很快將之歸位,又取了一柄水晶劍。
“攻擊亦是厲害,九把長劍中排第二,但卻速度不敢恭維”
“剛才那一擊,本尊你若有心躲避,我根本難得手,便不丟人現眼”
“換上這柄采幽,震源級怪獸多瑪樂所煉,專主殺戮”
揮手間百餘劍聚光化絲,輕若無物肉眼難見,鋼鐵石木遇之斷為兩半。
身披法寶同樣不好受,手忙腳亂躲過,結果丟了雙鞋,頭發少了一大撮。
乾坤錦囊險些落地,左右橫跳上下蹲,動作惹人發笑,整體形象略顯狼狽。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謙虛了”
誇讚對方一句,雙目瞬間黑白分明,血色圖騰遍布全身,與剛才判若兩人。
“讓我們繼續吧,請道友試試我的蕩海十訣,夠不夠資格”
拳、掌、腿、指、爪、吼、震、力、卸、巧,十字法決一樣沒差。
配合罪瞳所記載武功絕學,這一刻周林仿佛化身為殺戮機器,發起勢不可擋。
采幽聚合而來的光絲,不合一拳之敵觸者皆碎。
若非對方退的快,隻怕這把水晶劍要徹底報廢。
“本尊,恭喜你實力突飛猛進,可惜憑這點本事,妄想一錘定音,那純屬做夢”
放歸采幽,隨手取了一柄白蠟木劍,有死氣縈繞,給人的感覺非常不適。
“名曰還櫝,震源級怪獸貢都所煉,不主攻也不主罰,其妙用本尊自己感悟吧”
實木劍身,恍惚看到一隻雙頭老鼠,不多想,一拳打上去力道用的足。
很肯定可以開山斷海,然而現實情況卻是,木劍晃了晃在空中泛出波紋。
連點裂痕都沒出現,反倒自身受到極大反震,感覺內臟都快移位。
“好精妙的移花接木之法,倒讓我大開眼界,九獸化器訣,或許有必要研究一下”
“擅長學習,才能讓我們立於不敗之地,隻不過,本尊你需要先通過今天這場決鬥”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深呼吸撫平內臟傷勢,渾身放輕鬆,感覺好像泄氣的皮球,可看上去仍然堅韌強悍。
“道友,跟你的寶貝飛劍說再見吧”
指尖閃星辰,劍氣破長空,整座射孤山被一分為二,從頭到腳切的非常整齊,都能看見地下暗河。
勁氣直指木劍,不出所料,水浪般波紋延展數裡,未受傷害,並將攻擊全部反彈。
“本尊,你該去歇一下”
“彆得意,一切可不像你想的那麼順利”
雙腳踏地,施展蕩海十訣卸字訣,所受反噬全部向射孤山傾瀉,頃刻間,這座誕生不知多少年的山峰化為齏粉。
“漂亮,看來我應該收起還櫝”
“也許是,但你沒機會”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出三指,連點劍尖、劍身、劍柄三處,聽見兩隻老鼠犀利慘叫,隨後還櫝煙消雲散。
“漂亮,本尊不愧是本尊,就知道這點小把戲上不得台麵”
法寶破碎衛季哲沒心疼,反而微微一笑,心念一動又有兩柄飛劍左右夾擊。
同時傳來兩聲野獸咆哮,鹿頭兩張嘴,長有蠕蟲身體,碩大蝗蟲,背上一百多張人臉。
“春華、秋實,雙劍合璧本尊請小心了”
鹿鳴和蟲鳴同時傳入耳中,前者令血液沸騰,行功大散勁力為之一泄。
自身出現巨大破綻,衛季哲看準機會,以青絕迎頭劈砍。
目光驚駭之餘,急忙托掌相抗,然則那聲蟲鳴叫的他心煩意亂,神魂震蕩竟無法集中精神。
七竅流血雙腿虛浮,被硬生生劈中前胸,深可見骨,摸摸傷口不怒反笑,玩的相當高興。
“驚喜,太驚喜了,道友你很值得誇讚”
勢如閃電徒手抓住青絕,狠狠用力捏粉碎。
方才所受影響,眨眼消失全無恢複如初。
看著春化、秋實兩柄詭異長劍,回到衛季哲身邊,神情間略有些得意。
“道友,你似乎忘記了,元嬰期神識強悍,足以化為實質,而我作為器道大宗師,更是佼佼者,區區兩頭野獸煉製的旁門之寶,不過孩童玩具即便化神期精通神魂之道者在此,也不可能輕易拿下我,所以你這一手,最多博人一笑”
“足夠了,沒指望出多大力”
重拍胸口吐出兩道精血,分彆融入春華、秋實。
劍身化為虛無,兩頭怪獸虛影卻得以凝實。
發出兩聲鳴叫先後消散,讓周林遭了大罪。
眼冒金星感覺天旋地轉,止不住大口吐血,快把腸子心肝脾肺腎嘔出來。
衛季哲趁勢而為,抓住這個時機,在其恢複之前,又換了一柄飛劍。
“汙濁起”
漆黑劍身鏽跡斑斑,完全垃圾堆裡撿來的貨,丟大街不一定有人看,此時卻肆無忌憚吸食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