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乎吾友,溘然長逝!當日真容,如在昨日。
曾與縱論,忽而相隔。君既辭世,泣為君歌。
無語凝咽,默然淒惻。念而難眠,為君成詩。
風走影隨,雨過窗蝕。人去樓空,友彆若失……
墓碑前親自念誦悼文,不是自己寫的,電腦上搜索隨便抄一篇,主要應個景。
聲情並茂導致太過投入,回過神已經清晨六點半,死者親友全頂著黑眼圈。
“抱歉,一不留神太亢奮了,大家都回去睡覺吧,彆錯過晚上的宴會”
眾多親戚一哄而散,僅留下許景羽的幾個至親,說是想多待一會。
“斯人已逝,莫要太過傷懷,萬望保重身體”
兩家人各自道謝,又待了半個多小時,方返回天一宮。
囑咐眾人好好休息,自己去跟各國代表團見麵,直到中午十二點半一切談妥。
口頭承諾和平共處,互不乾擾,適當幫忙解決技術難題。
鑒於雙方實力不對等,書麵協議什麼的就沒必要簽了。
“感謝諸位的諒解,我在此保證不會影響世界正常運轉,和普通民眾的生活”
紅口白牙忽悠鬼,畢竟真跟幽天宮打起來,誰知道會波及到何等程度。
先給吃顆定心丸,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總之一切以戰事為先。
送走代表團成員,又吩咐準備了幾桌酒席,將許景羽的親媽還有養父母兩家人,喊到一起吃個飯。
席間周陰作陪,還是他主動要求,這種情況很罕見,但理由非常充足。
“本尊,介於你是千古第一冤大頭,特彆容易被坑,所以這種場合一定要看住,確保我們的錢袋不受損”
“好吧隨便你,記住態度溫和些,彆把人嚇死”
中午一點整,三十五層寢宮裡賓客到齊,比預想中要多出好幾倍。
足足三十五個人,各家親戚死活要跟著,生怕到手的好處溜走。
許雅菱和李思悅,就是許景羽同母異父的妹妹,各自帶了閨蜜來。
可瞅她們狀態,怎麼看都不像參加葬禮。
“本尊,我有準確預感,這次聚餐會很糟糕”
“不會呀,我覺得還可以”
端起酒杯跟身旁老朋友碰了一個。
“畢業以後沒見著你,跑哪發財去了”
大學四年的室友杜餘,跟自己關係很不錯,未在邀請名單之列,自己來的正好趕上這頓飯。
“唉,不怕你笑話,剛剛失業”
尷尬喝完酒,躊躇片刻開口道“我想在你這找份工作”
“沒喝醉吧,怎麼光說胡話,這不需要人,或者說不需要普通人”
周林隻當老朋友開玩笑,可很快就笑不出來,因為看對方滿麵愁容,絕對遇見困難。
“家裡出事了嗎,需要錢或遭人威脅”
“是我爺爺”
鼻子一抽差點流眼淚“骨骼金屬性僵硬,一種很罕見的疾病”
“並不致命,讓人半身不遂產生劇烈痛苦,必須用藥物減輕”
“每個月要好幾萬,憑我的學曆不可能找到太掙錢的工作,隻有來求你”
“小事一樁,彆擔心”張口吐出司青爐,放在桌上輕輕喚了聲。
“瓊枝、玉露”
兩位仙子聞聲近前,躬身行禮異口同聲道“奴婢聽候尊主吩咐”
親手將司青爐交於二女,又扭頭看向杜餘。
“領著她們去一趟,若好了,接老人家來做兩天客”
“唉,謝謝”
三人乘坐一輛懸浮跑車,快去快回,不出意外趕得上晚宴。
“提醒你,現在同學不靠譜,彆傻乎乎說什麼都信,小心昧了爐子,背地裡笑話傻逼”
李思悅嘴上不留情,結果被自己爸媽聯合瞪了一眼。
“平常怎麼教導你的,出門在外尤其到彆人家做客,一定要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