瘌痢頭吼完之後,並未收手,而是再次高舉手中的匕首,作勢繼續下刺。
這一係列的動作,說起來好像挺久。
但事實上,從衝突產生,到瘌痢頭將對方乾趴下,總共還不到五秒鐘。
原本還沒反應過來的李國福,與另一名班組長見朋友有了性命之憂,也是連忙攔住了瘌痢頭。
“彆動手,有話好好說……”李國福張開雙臂,試圖緩解雙方的衝突。
而瘌痢頭本來,就是奔著乾服李國福來的!
眼下一見李國福動了,他自然不會收手。
“唰!”
隻見瘌痢頭左臂後拉,肱二頭肌微微隆起。
緊接著,他的手掌裹挾著一陣風聲,直接抽在了李國福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後,李國福趔趄後退了兩步,撞在了年輕的班組長身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
瘌痢頭目光凶狠地吼道:“敢齜牙,今天全乾倒!”
一看到自己兒子挨打,年過六旬的李父也坐不住了。
“你,你們乾什麼?還有沒有王法……”
還沒等李父把話說完,毫無人性的瘌痢頭一腳就將前者,射飛了足有半米遠。
“老逼登,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咕咚!”
李父乾了一輩子體力活,身體本來就不算好。
被瘌痢頭這一腳踹過去,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仰麵栽了下去。
見父親慘遭毒手,即便是一向脾氣很好的李國福,也是徹底紅了眼。
“到我家來,打了我朋友,還敢打我爸?我,我整死你們!”
李國福一聲怒吼後,抄起另外一條板凳,徑直砸向了瘌痢頭。
而另一名工友見狀,也是有樣學樣,端著板凳就加入了團戰。
就連之前躺在四方桌上,那名年輕工班長。
他也是單手扣著茶壺,瘸著腿,將茶壺掄向了瘌痢頭三人。
滇省人的性格特點,本來就是豪放和勇敢。
更何況,滇軍本就以善戰名動天下。
要論血性,李國福三人絲毫不輸瘌痢頭等三名小青年。
但都說術業有專攻。
要說種茶製茶,那確實是李國福等人的強項。
可要說近距離互搏,他們和靠好勇鬥狠吃飯的瘌痢頭三人比,那明顯差了點意思。
再加上,六個人扭打在一塊兒。
板凳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也蕩然無存。
瘌痢頭三人,每揮出匕首一下,李國福三人的身上就會多出一道小口子。
滇省溫度本就不低,類似何屠夫這種穿貂的選手,畢竟是少數。
所以,兩幫人碰撞在一塊兒,還不到三十秒,李國福三人就人人帶傷了。
“噗呲!”
“噗呲!”
瘌痢頭作為帶隊的,攥著把匕首,對著李國福的胳膊肘,就是一頓亂捅。
至於他的兩名同伴,同樣也沒好到哪兒去。
不一會兒,李國福三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李父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作勢就要再次拿起電話機。
“滾!”
瘌痢頭一拳打在李父的肩膀上,後者直接撞在了牆上。
“嘩啦!”
接著,瘌痢頭一把抓起了擺在茶幾上的電話,使勁砸向了地麵。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