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都會所,樓梯間。
劉山河麵對下方,黑洞洞的槍口。
自知,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他沒有多猶豫,抬頭看了一眼腦袋上方的小窗口。
“唰!”
隻見,劉山河雙腿好似彈簧一般,驟然發力。
雙手緊緊地扣住用於通風的窗台,做出了一個極其標準的引體向上。
就在樓下治保人員的愣神之際,劉山河雙臂發力,右腳向上一搭,爬上了窗台。
“嘭!”
劉山河用腦袋,順勢撞破了推拉的玻璃窗。
用時不到五秒,整套動作一氣嗬成,瞬間便消失在了治保人員的眼中。
“你他嗎怎麼不開槍啊?”
張虎梗著脖子,看著破碎的窗戶,忍不住朝治保人員質問道。
“我怎麼做事兒,用你教嗎?”
治保人員毫不客氣地嗬斥道:“按照《治保使用武器條例》第九條!”
“嫌疑人沒有使用凶器,需要在警告之後…”
張虎嘴都氣歪了:“指虎,難道不算凶器?”
“算不算凶器,是你說了算嗎?是法律!”
治保人員抬手就是一棍道:“就你們這種社會渣滓,全部打死都好!”
“給我蹲好了,少說話!”
話說完,帶隊的治保人員這才抄起對講機機,喊道:“各單位注意,嫌疑人目前逃離洪都!”
“請配合人員擴大封鎖範圍,對周邊進行警戒排查!”
做完這一切後,帶隊人員看都沒多看張虎一眼,扭頭就下了樓。
…
晚上十一點四十分,達川達三區郊區。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明月高懸,銀輝灑滿大地。
劉山河坐在一處無人的草垛上,低頭抽著煙。
此刻,劉山河已經換下了,他那渾身是血的衣褲,穿上了一套嶄新的運動服。
至於他用來逃跑的摩托,以及之前所穿的衣褲。
早在半小時前,已經被他推入了滾滾的河水中。
“嗡嗡——!”
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響起。
皇冠標誌性的氙氣大燈,射出兩道頗為刺眼的光束,驅散了原本的黑暗。
“啪嗒!”
皇冠停穩後,田宇擰開車門,手裡提著個小包,邁步下車。
“我失手了…”
劉山河一見田宇,順勢起立,將即將燃儘的煙頭,扔在地上,來回碾壓踩滅。
“我知道。”
田宇輕輕點頭道:“洪都的老板,太賊了。”
“你在包廂裡剛跟張虎交上手,他就打電話聯係治保了。”
早在一個小時前,田宇就已經得到了,有關洪都的消息。
靠著高鵬的關係,田宇結識了不少相關部門的朋友。
以田宇和這些人的關係,一些強有力的幫助,他們或許提供不了。
但透露一些有關的信息,明顯不是什麼難事。
田宇在聯係完關係後,也是第一時間抵達了與劉山河約定的地點。
劉山河主動問道:“治保那人看見我的臉了,要不然我去自首吧?”
劉山河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他從未認為自己是個混子,也一直秉持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基本原則。
如今,劉山河縱然已經暫時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