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山君棋牌室。
因為,今天小傅那邊要辦正事。
張虎也是難得地,沒有花天酒地。
“叮鈴叮鈴!”
正當張虎為小傅還沒有傳來消息,而感到苦惱時。
擺在張虎麵前的手機,忽然發出了略顯吵鬨的鈴聲。
看著來電顯示上,陌生的座機號碼。
張虎稍作猶豫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先是進行了自我介紹。
緊跟著,他便問道:“這裡是羅家院治保所,你認識傅力吧?”
一聽說對方是治保所,張虎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原因很簡單。
張虎除了在棋牌室隔壁的治保所,認識幾個底層工作人員外。
更上層的關係,張虎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因為“張虎”這兩個字,在達川市的名聲,早就已經臭了。
但凡官方人士,都對張虎敬而遠之。
所以,張虎現在就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
但凡能幫他辦事的,他都搭不上關係。
而他能搭得上關係的,又都是一些最底層,解決不了問題的臭魚爛蝦。
如此一來,接到治保的電話,張虎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張虎沉默了片刻後,回道:“是,我認識。”
“那你到我們所裡來一趟吧!”
對方也沒等張虎拒絕,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張虎可謂是心亂如麻。
他搓了搓臉蛋子後,抄起桌上的電話機,對著話筒喊道:“讓麻臉上來一趟。”
兩分鐘後。
正在樓下坐鎮的麻子臉,溜溜達達地上了樓。
他隨意地坐在了張虎的旁邊,翹著二郎腿問道:“怎麼了?”
張虎陰著臉答道:“小傅被抓了。”
“小傅被抓了?!”
麻子臉當場就坐不住了,他瞪著眼問道:“他跟著老石去征收,怎麼會被抓呢?”
“這件事兒是你在負責,你問我怎麼知道他被抓了?”
張虎沒好氣地說道:“你聯係一下老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行!”
麻子臉也沒猶豫,當即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老石的號碼。
可電話始終無人接聽,麻子臉的臉色,也變得越發陰沉。
他抬頭看了一眼,見張虎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麻子臉低聲說道:“你彆急,我找羅家院那邊的人,問一問。”
麻子臉雖然跟治保所的人,搭不上關係。
但他們畢竟在通三區混跡了這麼多年,三教九流的朋友,還是挺多的。
不一會兒,靠著朋友搭朋友的關係,他很快打聽到了小傅的消息。
“行,兄弟,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後,麻子臉的表情,陰沉如水…
“怎麼了?”張虎注意到麻子臉的表情不對勁,主動問了一句。
“征收的事兒,唯楚那幫小崽子插手了。”
麻子臉臉色難看至極地講述道:“他們故意做了個局,在房間裡,特意擺了攝像機。”
“把小傅他們強行破門,持械入室的畫麵,全部都拍下來了。”
“嘩啦!”
張虎當場起身,恨得牙癢癢道:“這件事兒,怎麼會有唯楚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