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達川達三區治保分局。
李英俊坐在二樓的某間談話室,翹著二郎腿,氣定神閒。
因為張虎這邊極為道義,任憑治保人員如何“上強度”,絲毫沒有咬李英俊。
如此一來,僅憑劉旭勳等人的口供,最多隻能對李英俊進行傳喚,而不能直接走流程。
再加上,李英俊背後站著李福旦的事兒,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麵對上層神仙打架,底層的治保人員,確實也不太好辦。
“李英俊,今天唯楚飯店發生的事兒,你知道了吧?”
一名年輕的治保員,抬頭望向了坐在自己對麵的李英俊。
至於分局的相關領導,都隔著單麵玻璃,盯著談話室內的一舉一動。
李英俊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啊!”
“達川總共就這麼大,有點風言風語,一下就傳遍全城了啊!”
治保員按照流程,朝著李英俊喝問道:“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你與唯楚飯店有過矛盾!”
“並且,在社會閒散人員張虎等人動手前,你還向對方轉賬了二十萬元。”
“除此之外,張虎還是你們俊發物流的股東之一。”
“鐵證如山,我們是不是可以懷疑,張虎等人暴力打砸唯楚飯店,是受到你的授意?”
“對此,你怎麼解釋?”
年輕的治保員,使用的是治保學校,老師傳授的那一套審訊話術。
這套話術,主打的就是一個語速快,語氣淩厲,要具備極強的壓迫感。
隻有這樣,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今天能參與審訊,這名年輕的治保員,無疑也是分局裡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在業務能力上,除去話術稍顯刻板外,眼前的治保員,幾乎無可挑剔。
要是換作一般的嫌疑人,被治保員這麼一通連珠炮似的詢問。
即便不說,當場就慌了神。
但在眉眼之間,多多少少都會透露出一定的細節。
而年輕治保員,此刻就等著李英俊露出破綻。
從而找到突破點,進行瞬間擊破!
可偏偏,被李福旦收歸己用的李英俊,又怎會是一般人呢?
當治保人員發出聲聲質問後,李英俊隻是不屑一笑。
“合著,我和唯楚飯店的老板發生過口角。”
“唯楚飯店出了事兒,就一定是我砸的?”
李英俊挑了挑眉道:“我昨天在鹿山路110號洗腳的時候,感覺不痛快!”
“所以,我沒給洗腳妹錢,事後我們還發生了口角,我要她去死!”
“你說,她如果今天就死了,那一定是我做的唄?”
“艸,我又沒去嶗山學仙術,你還打算以我會言出法隨,就判死我昂?”
“嘭!”
年輕治保員一拍桌,瞪眼喝道:“你不要給我詭辯!”
“根據我們掌握的證據!”
“我們治保機關,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
李英俊不屑一顧道:“你懷疑就懷疑我唄!”
“你有證據,你就讓法院判死我!”
“你總不能因為懷疑我,就直接槍斃我吧?”
年輕治保員磨著牙根道:“那你告訴我,你怎麼解釋給張虎的二十萬?”
“你又怎麼解釋,你為什麼要聘請張虎這種社會閒散人員,加入俊發公司?”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