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十二點二十分,唯楚物流。
二樓,田宇辦公室內燈火通明。
“不是…宇子,我就好奇了…”
張昊然胳膊肘上,還綁著繃帶。
他身子略微前傾,好奇地問道:“你這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啊?”
“像你這樣光明正大,把人治保人員收拾了的,全國一年都沒幾次吧?”
田宇聳了聳肩,很現實地說道:“你能看到的,隻是上麵想讓你看到的。”
“在無人的角落,類似的事情或許時有發生。”
“隻不過,這件事兒被有心人瞞了下來罷了。”
“與其說,我做得天衣無縫,倒不如說上麵發力了。”
田宇一早就清楚,儘管自己已經將一切做到了極致。
但在老刑偵的麵前,想要找到破綻,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最後,官方不再深究,葉明家也不再糾纏不放,無非是上層發力的結果。
“該讀易經的不是偉均,是你啊!”
張昊然感歎了一句後,一拍大腿,疼得齜牙咧嘴。
劉山河則是順勢問道:“既然已經確定是李英俊弄的,咱下一步就辦他了吧?”
“嗯!”
田宇沒有絲毫猶豫道:“既然他非要玩一玩,那肯定弄他!”
“我去吧?”劉山河主動請纓。
“……”聽到有活兒乾,張昊然也眼巴巴地看向了田宇。
不隻是年輕的底層混子,渴望上進。
例如劉山河和張昊然,也希望自己能夠給田宇分擔一定的壓力。
“不用。”
田宇搖了搖頭道:“你倆該養傷的養傷,該藏好的藏好就行了。”
劉山河毫不猶豫地揭短道:“你可拉倒吧!”
“偉均折了,最少還得等倆月…”
“包括鵬翔,鍋蓋這些小兄弟,也是蹲的蹲,住院的住院。”
“大哥,你都快成光杆司令了,你還裝雞毛運籌帷幄啊?”
“咋地,你打算扮演一回諸葛臥龍,給李英俊唱一出空城計啊?”
就像劉山河說的一樣,目前的唯楚,處於減員嚴重的階段。
田宇手上的可用之人,極其有限。
雖說李英俊在整個達川層麵上,排不上第一梯隊。
但甭管怎麼說,人家手下畢竟還有幾十號兄弟在呢。
一聽說這次的行動,田宇又不安排自己,劉山河明顯有些不樂意了。
“要唱空城計的,不是我,是李英俊。”
田宇思路很清晰地說道:“折了張虎,沒了黃寸頭,現在的李英俊就像沒牙的老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去了俊發,他連麵都不敢露。”
“這事兒,明麵上就我和大器兩個人去,就足夠了!”
雖說在辦葉明這件事兒上,董大器表現得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但人家畢竟把後續收尾工作,都全部做好了。
而且無論是接應,還是打輔助,從頭至尾,董大器都沒有流露出太過緊張之色。
從這一點上看,董大器多少也算個可造之才。
再加上,唯楚目前處於青黃不接,無人可用之際。
田宇也不會吝嗇新人的出頭,也願意親自帶著董大器,感受一下強度。
張昊然不解道:“宇子,再怎麼說,李英俊也算是有名有號的大哥…”
“他應該做不出,連麵都不敢露的事兒吧?”
在2005年這個特殊的時間節點,新老混子交替。
相比於混錢,絕大多數的混子,尤其是老派混子,看臉麵看得比命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