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汽車廠家屬院。
又是一番顛鸞倒鳳,陳風與女友,徹底沒了言語。
光看陳風的表情和神態,與之前那個精明強乾的形象,完全是兩個極端。
這會兒,他目光發直,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大有一副“腎虛,有時在過度勞累之後…”的架勢。
自從出了運龍大道一案後,小瑞子就對陳風,進行了一係列的安排。
又是護送嶽庭,又是為其提供各項準備工作。
可令陳風沒想到的是,在自己忙完這一切後,小瑞子竟然跟他說,讓他自己躲一段時間…
在陳風的心中,自己好歹也是龍騰的老人,又是小瑞子的專職司機。
他即便地位上不如嶽庭,但不管怎麼說,也是龍騰的核心成員啊!
憑什麼到安排跑路的時候,就出現了天差地彆呢。
合著,在瑞總的心中,自己還遠不如一個老混子?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陳風極其不平衡。
所以,自從躲到女友家後,倆人就如同乾柴遇上了烈火。
牛仔褲青年說,陳風與姐姐屬於破鞋關係,這話其實沒什麼錯。
畢竟,倆人一見麵,總共話也沒說上五句,“庫庫”就是乾。
這強度,這時長,即便是老鴇見了都流淚…
保守估計,在過去的十二個小時裡,陳風至少進行了六次劇烈運動。
此時此刻,他真的是一動也不能動了…
…
“嘎吱——!”
令人身上起雞皮疙瘩地刹車聲響起。
張昊然將車停穩在車位上,順勢就拉上了皮卡車的手刹。
“怎麼辦?”副駕駛的劉山河,扭頭朝身後的田宇問了一句。
田宇手裡把玩著三塊錢的金屬防風打火機,開口道:“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你要這麼說,那我就明白了。”
劉山河伸手就拽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邁步下車。
田宇坐在車上,隨意地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啪嗒!”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藍色火焰迅速升騰。
田宇猛吸了一大口後,還沒忘提醒道:“這是家屬院,注意影響。”
“事也辦,人要帶走,消息不能傳出去。”
田宇的本意,是為了打龍騰一個措手不及。
那麼如何在最快的速度完活,且不讓消息走漏,才最具性價比。
“行,我知道了。”劉山河點了點頭,大步流星地就走向了牛仔褲青年,所提供的地址。
張昊然則是雙手插兜,緊隨其後。
坐在車上的牛仔褲青年,試探性地朝田宇問道:“老板,是不是抓住陳風,我就能領錢啊?”
“對!”
田宇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答應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待會抓住陳風,你就和我們回公司拿錢。”
牛仔褲青年聞言,眼裡直發光,一個勁地回道:“好好好……”
兩分鐘後,汽車廠家屬院,三棟一單元402。
在這個年代的老式家屬院,層高幾乎不會超過五層。
陳風所在的位置,已經是最高層。
從房門口鞋架上那雙嶄新的製式皮鞋,劉山河基本可以判定,牛仔褲青年的消息無誤。
“咳咳!”
劉山河捂著嘴,輕咳了兩聲,便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由於劉山河與張昊然的社會經驗,遠不如田宇豐富。
再加上,倆人都有過部隊這個大熔爐的鍛煉經曆,不屑於整些小技巧。
所以敲門,成為了唯一的進入方式。
敲門聲在空蕩的樓梯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