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楚物流,田宇辦公室門口。
剛邁開腳步,準備走向田宇的張昊然,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難以置信地瞅了一眼田宇,很快又將目光轉向了劉翰林。
張昊然在田宇二人身上來回掃視了數遍,仍然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宇子,你剛剛說……”
張昊然刻意停頓了一下,才接著問道:“你要誰跪下磕頭?”
其實不隻是張昊然,一向少年老成的劉翰林,也是一臉懵逼。
原因無他,實在是田宇提出的這個條件,太過於奇葩…
“馮子航啊!”
田宇身子向後傾,翹著二郎腿。
他看似“通情達理”地說道:“隻要他馮子航願意跪下,給我們磕兩頭!”
“那我可以給他保證,讓嶽庭他倆安然無恙地回去!”
“並且,除此之外,我們不會再提任何理由!”
“咕隆!”
話音落,張昊然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哪怕是驕傲如張昊然,也不得不承認。
在達川這地界,龍騰的地位,難以撼動。
而馮子航作為龍騰的掌舵人,其身份之顯赫,能量之驚人,同樣也是不容忽視的。
要知道,張昊然當初一到達川,便橫掃遊戲廳,以頂級戰士的姿態,碾壓一切。
可他的對手,也不過是肖有根手下的頭馬孫方。
而肖有根,隻是馮子航手下的一眾馬仔,其中一個罷了。
張昊然撇了撇嘴道:“宇子,你開玩笑吧?”
“你要馮子航給你跪下,不得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劉翰林順勢接過話茬道:“昊子說得對!”
“你提的這個條件,根本不可能!”
無論是劉翰林,還是張昊然,包括田宇自己都很清楚。
以馮子航的身份地位,他壓根就不可能低這個頭。
說白了,如今的馮子航一言一行,壓根就不隻是代表他自己。
包括,在龍騰底層,不少小混子的心中。
馮子航的形象,就如同原始部落裡的圖騰!
馮子航要是向唯楚下跪,那即便他未來混得再好,走得再遠。
但下跪一事,都將如同永遠無法洗刷的汙點,將他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甚至,以後隻要達川有人提起馮子航。
那都會下意識地,將馮子航與下跪磕頭這事兒,直接掛鉤。
所以,劉翰林壓根不需要詢問馮子航那邊的意見,就能夠直接給出回答。
“不可能?”
田宇挑了挑眉道:“他馮子航不是肉體凡胎?”
“大家都是兩邊肩膀,扛個腦袋,憑什麼他跪不了?”
劉翰林臉上寫滿了無奈,可回憶起二叔的叮囑,他也隻得耐心勸道:“宇子,咱還是換個方向!”
“說白了,雙方矛盾,現在就是董大器他們仨受傷!”
“我不是說董大器他們不重要,我隻是覺得我們應該把握好尺度!”
“站在我個人的角度,其實你們唯楚直接和龍騰火拚,更符合我的利益。”
“畢竟光是這次的事兒,哪怕摁不住馮子航本人。”
“但想要拔出蘿卜帶出泥,摁住龍騰的副董,肯定沒問題!”
“一個龍騰的副董,含金量足夠讓我換成勳功章,再往上走一步了。”
“但咱是朋友!”
“我要想拿這枚勳功章。”
“所付出的代價,將會是你們整個唯楚。”
說到這兒,劉翰林停頓了一下。
他看著田宇真情流露道:“宇子,你能從夾縫中生存,走到今天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