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楚物流辦公樓大門前。
台階上,鮮血橫流。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田宇,儘管連續打退了對夥數次,可自己同樣也不好受。
他的胳膊上,留下了兩道皮肉外翻的刀口。
貼身的速乾運動褲,右腿也已經完全被血水浸濕。
相比較而言,衝得最為勇猛的劉山河和張昊然,反倒啥事沒有。
靠著田宇頂在最前方,分走了絕大部分的壓力。
劉山河與張昊然二人,基本上是瞅準一個目標,便同時出手。
交手不到十秒鐘,鄭大成團隊七人中,就有兩人已經被放倒在地。
再加上,鄭大成本人也喪失了戰鬥力。
任憑關三和胖子兩人,再如何勇猛無雙。
也不得不承認,光憑他們僅剩的四人,很難撕碎唯楚的攻勢了。
人群後方,一名馬仔探頭看向了黃哥。
“黃哥,成哥讓咱等著,非要給咱打個樣兒!”
青年小聲嘀咕道:“成哥這樣兒,打得也不咋地啊!”
黃哥手裡夾著即將燃儘的煙頭,他猛嘬了一口道:“來都來了,咱也不可能光看把戲!”
“老成既然頂不住了,咱就搭把手吧!”
說完,黃哥將煙頭隨手扔在了地上,一腳踩滅。
緊接著,他站在人群中高呼道:“都他媽彆閒著了!”
“一輪衝刺,直接把這群小崽子,全給老子踩在腳底!”
黃哥的吼聲,傳遍全場。
而他本人更是身先士卒,掄著一把坎刀,就衝上了台階。
在黃哥的帶動下,一眾馬仔也不再停頓,一窩蜂地就發起了衝刺。
“艸,既然要放開了整,那就都停下吧!”
田宇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血汙,同樣吼道:“唯楚的戰士們,是時候功名利祿馬上取了!”
“呼啦啦!”
早已躍躍欲試的唯楚青年,人手一根伸縮棍,徑直衝向了人群。
不一會兒,兩幫人馬,上百人的血戰,徹底拉開序幕。
…
唯楚大院外,治保桑塔納車上。
治保所副所長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是滿頭大汗,神色緊張。
對於其他人而言,這場鬥毆代表著什麼,他不清楚。
但他很清楚地是,在自己轄區,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
事後的處分,肯定輕不了…
尤其是場麵失控,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他有心阻攔,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上級領導的指示沒下來,他也隻能在旁邊看著…
“彭所,這人腦袋都快打成狗腦袋了,咱還不去啊?”
一名年輕的治保員,眼巴巴地問了一句。
“彆急…”
彭副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有些緊張地掏出手機道:“你等我先打個電話。”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後,曾局接通:“喂?”
按理說,以彭副所的級彆,他壓根不可能和主管治保工作的曾局對話。
可奈何,他早就已經提前接到了指示。
此刻,彭副所也顧不上場合,語速極快地說道:“曾局,事態已經升級了,咱還不動嗎?”
曾局語氣四平八穩地問道:“你有接到群眾報案嗎?”
彭副所一愣道:“還沒有……”
“既然還沒有,那你著什麼急?”
曾局說道:“我們是為人民群眾服務!”
“像他們這些社會底層的渣滓,自生自滅,不是好嗎?”
彭副所“咕隆”一聲,咽了口唾沫,回道:“……是,我知道了!”
…
台階上,激戰持續了近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