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集團,采購部所在樓層。
“嘭”的一聲巨響過後,兩名站廁所裡,邊抽煙邊嚼舌根的摸魚選手,嚇得渾身一彈。
都說做賊心虛,兩名摸魚選手一看到門外站著的柳普洱,眼神明顯有些躲閃。
“柳,柳主任…”
看熱鬨的那名摸魚選手,更是主動朝柳普洱喊了一句。
並且,他還悄悄向旁邊挪了半步,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場。
“唰!”
柳普洱扭頭看向另外一人道:“周正,我要滾了,這話是你說的?”
“……”被柳普洱雙眼鎖定,稱呼為周正的男子,目光稍顯飄忽。
他並未吭聲,也算是默認了。
柳普洱緊跟著又喝問道:“周正,你這是從采購二室,調到人事去當副總了唄?”
周正低著頭答道:“沒,沒有…”
“那我有沒有能力,你又是通過什麼判斷出來的呢?”
柳普洱從小到大,都算是老師和家長們口中那一類“彆人家的孩子”。
他將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學習中,很少與人發生爭執。
再加上,柳普洱算是這個年代極少數的知識分子。
他的經曆與涵養,很難讓他像一個潑婦般罵街。
甚至…他也做不到與一怒後血濺五步的匹夫一般,向亂嚼舌根的人,揮出自己的拳頭。
柳普洱同樣氣得渾身打顫,他上下牙齒打架道“我的人事調動,現在歸你簽字了?”
“還是說我的能力考核,以你的口述為依據?”
周正本就是在被背後嚼舌根,被柳普洱抓了個現行,自然也底氣不足。
此刻,麵對柳普洱口齒伶俐,堪比半自動突擊步槍一般地連番質問。
周正的嘴裡,也是徹底沒了詞。
“怎麼?你之前不是在廁所裡揮斥方遒,聊得開心的嗎?”
柳普洱眼眶子通紅道:“現在我問你,你怎麼連話都說不出了呢?”
“既然你覺得我有問題,那行,我們現在一起去人事部,找人事主管評評理!”
話說完,柳普洱拽著周正的胳膊,氣勢洶洶地就往人事部門的方向拖拽。
“柳主任,柳主任,您消消氣…”
周正的同伴,見柳普洱要上綱上線,也立馬站了出來。
他擋在柳普洱的身前,勸說道:“柳主任,咱們都是一個單位裡的,沒必要…”
“沒必要?”
柳普洱怒極反笑道:“我今天就這麼跟你說!”
“待會到了人事部,周正要是不給我說個一二三出來!”
“我會直接向人事部表態,永安集團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話音落,原本任由柳普洱拖拽的周正,也是立馬變了臉色。
畢竟,自己在背後詆毀柳普洱,是事實。
那在周正看來,自己哪怕被柳普洱羞辱兩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所謂有錯就要認,被打要立正嘛!
但從柳普洱的話中,不難聽出,對麵明顯要跟自己拚個你死我活了!
周正作為永安集團的老員工,工齡肯定比柳普洱更長。
他很清楚永安集團的管理風格,且不說柳普洱有個姐夫叫陳遠。
光憑後者作為高精尖人才,又是自己犯錯在先。
人事部門麵臨抉擇時,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開除自己。
想到這兒,周正自然也不可能繼續做一隻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