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老宅門口,麵包車內。
“鵬哥,我還是不理解,咱老是搗鼓陳遠乾什麼…”
小岸眨著無知的雙眼,費解道:“他在永安的奪權事件裡,扮演的角色極其被動啊!”
“咱用搗鼓他的時間,直接去戳一戳鐵牛和劉瓏,效果不是好多了嗎…”
鵬翔鄙夷地看向小岸道:“你知道個屁!”
“我讓你之前調查陳遠的銀行賬號,有一百來萬的資金,都是轉給了一個叫左十三的人。”
“那幾筆銀行轉賬,你還記得嗎?”
小岸當即點頭道:“記得啊!”
“你告訴我,類似這種私人轉賬,一百來萬的金額夠不夠大?”
“他陳遠既沒買車,也沒買房。”
“他總不可能花了一百來萬,買大象了吧!”
鵬翔自從經過李偉均的點撥以後,思維非常清晰,考慮問題的角度,也變得異常刁鑽。
他言之鑿鑿地說道:“根據我打聽到的情報,左十三就是個跑江湖的!”
“而陳遠留洋歸來以後,跟社會上的人,接觸並不算多!”
“這個左十三,就是陳遠的發小。”
“換言之,左十三也是陳遠在社會上,關係最近的朋友了。”
“你說,陳遠可能在這種節骨眼上,平白無故給左十三打一百萬嗎?”
小岸終於領會了鵬翔的意思,立馬搶答道:“左十三相當於是陳遠請的刀手!”
“對啊!”
鵬翔一邊擺弄著新買的摩托車頭盔,一邊回道:“你說陳遠背地裡秣馬厲兵,能憋好屁嗎?”
“他花了這麼多錢,請了這麼一幫人,總不可能是為了收複寶島吧?”
“再說了,大家都在局中,互有算計,混個江湖,誰又比誰乾淨呢?”
小岸還想說話,鵬翔把摩托車頭盔放在腿上,抬手就是一個大脖溜子,甩向了小岸的後頸部。
“小岸,我當你是朋友,最後跟你說一次!”
鵬翔目光變得無比鄭重道:“我們掙的,就是刀尖上的錢!”
“有今天,沒明天!”
“公司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位。”
“有人風光無限好,就注定有人要像下水道裡的老鼠,一樣被人唾棄!”
“你要是還想掙錢,就收起所謂的助人情節!”
“你要是覺得事辦得埋汰,你隨時走人,我自費也給你支個買賣!”
聽到這兒,小岸猶豫了片刻。
最終,他還是戴上與鵬翔同款的摩托車頭盔。
“準備好了,就直接乾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乾完這一票,咱這趟就算完活兒了!”
鵬翔吩咐了一句後,低頭往鞋子裡裝好了增高鞋墊。
緊接著,他又掏出了四個運動肩墊,遞給小岸兩個,自己往運動服裡塞了兩個。
做完這一切後,鵬翔手裡拿著一根實心鐵棒,大搖大擺地就走進了陳家老宅。
“你們是乾什麼的啊?!”
林叔原本正坐在院裡,享受著冬日暖陽。
一看到鵬翔二人戴著摩托車頭盔,來勢洶洶,他立馬就站了起來。
“陳遠人呢?”鵬翔嘴裡特意含了塊方糖,話語含糊道。
“我問你是誰!”
林叔畢竟在陳家工作了半輩子,也沒少曆經風浪。
麵對來者不善的鵬翔二人,倒也沒有太過慌亂,仍舊維持著最基本的鎮定。
“你問你姥姥,話聽不明白,直接乾倒!”
鵬翔想都沒想,掄起實心鐵棒,夾雜著破風聲就揮向了林叔。
而林叔,下意識地就往後倒。
儘管鐵棒沒有跟他發生任何接觸,可林叔還是一屁股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