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楚物流,後方倉庫。
麵對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表情的易海,李偉均忽然露出了一絲略顯詭異的笑容。
而易海原本就對李偉均,帶有發自心底的恐懼。
如今被李偉均注視,剛剛還好似已經準備坦然赴死的易海,心裡就有些直發毛。
他嘴角抽搐,但還是儘可能地維持鎮定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光是茶館那件事兒,我就足夠被判死八回了!”
“我什麼都不說,至少家族後代無憂。”
“我要是瞎咬,天川的人是不會放過我家裡人的!”
“你就死了那份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易海這一番話,與其說是對李偉均說的,倒不如說是他在告誡自己。
作為當初天川選出的“好苗子”,易海也算是達川這邊最為了解天川的存在。
他非常清楚天川為了達川,為了永安,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投入了多少資金。
同時,他也非常了解,天川那幫的“大佬們”,有多麼吃人不吐骨頭。
所以,哪怕是為了他背後的易家,不會被天川打擊報複。
易海在被摁住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即便,此時的他,內心仍有些忐忑…
“按你這種說法,天川會報複你家裡人,我們唯楚就都是善男信女唄!”
李偉均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道:“再退一步說,即便我們唯楚都是菩薩心腸。”
“那麼你猜一猜,開金店的呂茂,乾商城的子愷,他們是不是都是佛教信徒啊?”
聽到李偉均點出的兩個人名,易海頓時就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表情。
他眼神有些飄忽,避免與李偉均對視,話語含糊地回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你緊張什麼呢?”
李偉均故意貼身靠著易海,目光在後者的渾身上下打量。
而易海則是感覺如芒在背,就仿佛李偉均可以通過眼神,將他的渾身看穿。
李偉均低聲細語地問道:“海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這種劍走偏鋒的打法,作為同道中人,確實值得我豎起大拇指。”
“畢竟,像你這種學曹丞相,還付諸於行動的,至少得具備以下幾個要素。”
李偉均掰著手指頭,細數道:“你看呐,首先你得身體好。”
“要不然富婆一來了興致,你可能吃不消。”
“其次呐,你還得脾氣好,畢竟富婆可都是帶刺的玫瑰花。”
“你但凡要是脾氣暴躁一點,感情肯定持續不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乾你這活兒,那必須膽大啊!”
“兄弟,我能采訪你一句嗎?”
“你乾了這麼多次,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就你勾搭的這幾位選手…”
“她們的老公,但凡挑一個出來…”
“彆說你易家吃不消,就是你姐夫活過來,也夠嗆能平事啊!”
聽完李偉均的描述,易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你說的是什麼!”易海變得語無倫次,試圖強行狡辯。
“嘩啦!”
李偉均變戲法一般,從自己的夾克內襯中,抽出了一疊資料。
“啪!”
李偉均直接把資料,全部甩在易海的臉上。
“喏,你自己看看這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