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蓉城市郊。
羅福星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頭上的五彩酷發,早已經被利落的短發代替。
此刻,羅福星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而他的身後,愛徒胡坤以及布魯托,就如同哼哈二將一般,站在兩側。
“我說了,你倆自己找地方溜達一下吧!”
羅福星一臉生無可戀道:“這次的事兒,跟以往不一樣!”
“我不讓你倆去,真心是為了你們好…”
胡坤表情嚴肅道:“師傅,你說如果不是我,你會不會來川蜀?”
“……短期內,至少不會!”羅福星微微一愣,發自內心地回了一句。
以羅福星的性格,如果不是因為胡坤把布魯托吹得天花亂墜,他大概率不會來川蜀。
至少,如果沒有陰差陽錯遇上李偉均,羅福星近期絕對不會投奔前者。
胡坤又問道:“那你說,你要是沒來川蜀。”
“這次的事兒,你能不能遇上?”
羅福星再次一愣後,無奈地回道:“我叫你師傅行嗎?”
“這次要是弄不明白,都得掉腦袋!”
“你說咱去三個人,跟我一個人去,有區彆嗎?”
“你好好活著,不好嗎?”
羅福星十幾歲出社會,也算是縱橫江湖十餘載。
說起來,羅福星人家闖蕩粵都之前,也算是在小城市觸頂過的人物。
換言之,論經曆什麼的,羅福星也不是那種掏刀就紮人的二愣子。
說起來,羅福星見過的場麵,還真就不一定比劉山河等人少。
但不可否認的是,田宇和李偉均這次交代的任務,絕對是羅福星從業以來,最大的挑戰。
原因無他,這次要見的人,實在是太敏感了。
正如羅福星所說的一樣,事情但凡出了一點瑕疵,他連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
所以,此刻看著跟屁蟲一般的胡坤和布魯托,羅福星是真不想搭理他倆…
“師傅,我說白了,這次的事兒,要沒有掉腦袋的風險,我倆還不跟你一塊兒去呢!”
胡坤耿直得一塌糊塗道:“我始終認為,混社會,風險越大,回報就越大!”
“你說這次有掉腦袋的活兒,我倆都不跟你一塊兒去!”
“那回頭到了分金山銀山的事兒,你往我倆懷裡塞,我倆能好意思要嗎?”
不善言辭的布魯托,則是一個勁地點頭道:“我覺得我哥說得對!”
羅福星壓低了聲音,瞪著眼珠子罵道:“就咱們的關係,我有一口肉吃,還能讓你倆喝湯啊?”
“那不一樣!”
胡坤一本正經道:“你給的,是你給的,我們爭取來的,是我們爭取來的,這是兩碼事!”
布魯托再次響應道:“我哥這話沒毛病!”
“你他嗎的…這些詞都誰教你們的啊?”羅福星的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
“之前住院的時候,唯楚那邊的大哥均司令,曾經過來看過我們一次!”
胡坤流露出了“天真之色”道:“我覺得軍司令說的話,都很有道理。”
“就比如說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趁著年輕,我們該闖就得闖,該拚就得拚!”
羅福星徹底崩潰道:“他嗎的,這次的活兒乾完,你們給我離李偉均遠點!”
“老子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隊伍,總共就仨人,倆都被他拐帶偏了!”
最終,羅福星迫於無奈,隻得帶著胡坤二人展開了行動。
…
當晚九點,蓉城諸葛區望川街道。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