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永安大廈。
李偉均穿上了一套定製西裝,坐在了會議室的主位上。
將陳遠與劉瓏的股份收入囊中後,唯楚至此成為了永安集團最大股東。
會議上的場麵話,不作贅述。
總之,在這場會議上,通過了李偉均出任永安集團新任董事長,鐵牛出任總經理的決議。
在決議通過後,李偉均當場對張斌,以及劉瓏一脈所有管理人員,進行了掃地出門。
而對於這些空出來的高層職位,則是按照對半分的比例,安插鵬翔等人,以及鐵牛的嫡係。
會議結束後,李偉均代表永安集團,向達川市體育局捐款兩百萬元,用於基礎體育設施建設。
在捐款現場,麵對記者采訪,李偉均毫不怯場,侃侃而談。
這次捐款,更多是向外界釋放信號,永安集團易主,一切外部糾紛,到此告一段落。
最有意思的地方在於,捐款的這兩百萬,還是以唯楚物流的名義,向達川市地方銀行借的…
原因無他,實在是地主家裡也沒有餘糧啊!
…
當晚六點半,蓉城天川大廈。
秦天與陳泉二人,相對而坐,看著電視裡播放的川蜀新聞。
自從達川事件發生以後,川蜀官方變動極大。
大量與豹子聯係密切的相關工作人員,已經被公開帶走調查。
而得到老孔授意的豹子,除去聯係各方關係,試圖讓自己置身事外。
他絕大多數情況下,都待在市郊的彆墅,深居簡出。
對於公司這邊的決策,豹子也不再參與。
而秦天與陳泉,似乎保持著一定的默契。
豹子既沒有給秦天二人,講述自己目前的境遇。
而秦天二人也沒有過問太多,有關豹子這邊的情況進展。
雙方始終維持著微妙的平衡,井水不犯河水。
“一手好棋,因為執棋人的失誤,全盤皆輸。”
秦天看著電視裡的李偉均,喃喃自語道:“最後,都為他人做了嫁衣啊!”
陳泉接過話茬,低語道:“說到底,還是我們這些年太順了。”
“人遇順境,就難免分不清東南西北。”
“飛得越高,摔得就越慘。”
“出現這種事兒,於你我而言,又何嘗不是敲響了警鐘呢?”
“對方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罪,其實不在阿豹身上。”
聽到陳泉的話,秦天眼中閃過了一絲驚異:“你想試一試?”
“老孔退了,我即便想試又能怎麼樣?”
陳泉體態鬆弛地仰頭靠著座椅,語氣散漫道:“我隻是覺得這麼多年的兄弟,有些遺憾。”
“難道我沒給過他時間嗎?”
秦天扭頭看向陳泉,眉頭緊鎖道:“他操作了這麼久,結果呢?”
“現在的結果就是,阿豹不出麵,事情就不算完!”
“如果不是顧忌老孔,不是顧忌我們天川,豹子早就已經簽刑事拘留了!”
“問題在於,現在的阿豹,他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啊!”
“我們總不能為了一個人,讓一船人,都跳河裡吧?”
東窗事發後,由省治保與達川這邊常河牽頭組成的專案組,壓根就沒撤。
即便是豹子一脈,手下的劉雄等核心骨乾,已經依次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