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河那海灣娛樂城。
重金屬的搖滾樂,震耳欲聾。
五光十色的射燈,時不時地掃向娛樂城的每一個角落。
但事實上,此刻的海灣娛樂城,客人已經隻剩下個位數了。
畢竟河那不比國內,有夜生活,但是不多!
哪怕禿鷹背後有他舅舅罩著,安全性各方麵都不是問題。
可架不住這裡的經濟發展水平,就隻有這麼回事兒。
要知道,這裡的娛樂場所,分成了賭場與其他場所兩類。
賭場在河那,絕對算得上獨一檔的存在。
在場所內部,他們能夠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項目。
說白了,就是你娛樂城能玩的東西,我這邊都能玩。
而且你娛樂城不能玩的東西,我這邊還能玩!
正因如此,過了淩晨,除了大大小小的賭場,其餘地方很少能看見徹夜狂歡的場景。
以往這個時間,禿鷹早早地就已經爬上了床,進入了溫柔鄉。
但今天,情況明顯不一樣。
畢竟,禿鷹還等著陳金那邊,為自己帶來一千二百萬的進賬。
海灣娛樂城的後院。
禿鷹搓著手,笑嗬嗬地看向陳金道:“雷熠已經沒了,這應該足夠證明我的誠意了吧!”
“是是是!”
陳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略顯敷衍地,訕笑著回了一句。
陳金作為一名掮客,縱橫邊境線多年。
不過以往情況,他麵對的更多的是一些半黑不白的商人。
雖然在他人許以重利的情況下,陳金偶爾也會客串一些彆的身份。
但有一說一,麵對眼前禿鷹這樣,張口閉口就是錢,殺人還不眨眼的選手。
陳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生理性不適…
陳金非常擔心,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觸怒了禿鷹,從而提前為自己的人生,畫上句號。
他醞釀著措辭,儘量委婉地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這邊從未懷疑過您的能力…”
“隻不過現在這個時間,華夏的金融機構大多是不工作的,想要調集大量資金很困難…”
聽到這兒,禿鷹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冷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等?”
“我的朋友,你說乾我們這行,機會稍縱即逝。”
“如果機會來了,我總不能等到金融機構開門了,再動手吧?”
話說完,禿鷹似笑非笑地看著陳金,而後者心裡有些發毛。
“大哥,我不是在找客觀原因…而是說明實際情況。”陳金硬著頭皮回了一句。
“不不不,我的朋友,你用不著擺出這副模樣。”
禿鷹的臉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他很快又換了一副嘴臉,看似和顏悅色地笑眯眯道:“我們之間的合作,歸根到底是一筆生意!”
“既然是生意,我們更應該注重的就是利益。”
“而一切的實際情況,也都應該從利益角度出發,你說對嗎?”
此時此刻,陳金哪還敢說半個“不”字,他隻得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答道:“對對對!”
“那你們耽誤了我的時間,是不是給我造成了損失呢?”
禿鷹滿臉市儈,眼中冒著精光道:“我聽說有一個詞叫滯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