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霓虹燈如繁星般閃爍,將這座鋼鐵森林裝點得五彩斑斕。
然而,隨著月色的悄然降臨,一切的繁華終將歸於寧靜。
日料店門口,程東陽和江笑男告彆了氣急敗壞的謝雨薇,兩人肩並肩沿著馬路往不遠處的國際酒店走去。
江笑男踩著路燈投下的倒影,問身邊的男人:
“胖子,你跟琪琪怎麼樣了?”
程東陽點了根煙,深吸一口。
“她一直沒簽字,打電話不接,找她也不見,就這麼一直跟我耗著。”
“她這是下不了決心跟你離婚呀。”江笑男感歎道。
“洛琪在研究院那種地方待得太久了,根本不懂得這複雜的世道人心。
她不離婚是因為舍不得過去的我,避而不見是因為接受不了現在的我。
拖了這麼多年,不過是互相傷害,互相折磨而已。”
程東陽話語沉重,手中的香煙幾口便燃儘了。
江笑男一直為程東陽和洛琪而惋惜,當年說好彼此相守的八個人,隻有他們步入了婚姻殿堂。
可到了最後,兩地分居十多年,還是落得一地雞毛。
“你要是真想讓彼此解脫,可以起訴離婚。這樣,也替琪琪把決定做了。”
“我不是沒這麼打算過,就是狠不下心來。我總是在想,琪琪寧願在這段婚姻裡空耗青春,是不是也在等我……”
“我們八個人是受了什麼詛咒嗎?”
江笑男聽著男人的遲疑,用左手比向深邃的夜空。
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在燈光的映射下,不時閃出奪目的輝煌。
程東陽又點了支煙,憨憨地笑著。
“還說我呢,老肖送你的求婚鑽戒,不是還戴在手上嗎?”
江笑男望了望指尖閃爍的承諾,眼中漸顯憂傷,可嘴上依舊不肯示弱。
“最近指節變粗了,拿不下來而已。”
“借口,塗點潤滑劑不就好了。”
“試過了,不行的。”
江笑男用右手細心撫摸鑽戒的邊緣,低聲重複著:
“不行的,不行的。”
程東陽眯著眼睛,忽然壞笑道:“前麵有家我朋友開的五金店,老板有金屬切割機,幫你把戒指切了怎麼樣?
一勞永逸,讓你徹底擺脫老肖的束縛,重返自由人生。”
“滾!你能有靠譜的朋友嗎?萬一切到我的手指怎麼辦?你知道我的手指值多少錢嗎?”
“有人言不由衷咯。”
程東陽拍手起哄,羞得江笑男滿臉緋紅。
“要死了你!敢拿老娘尋開心?信不信我去首都找琪琪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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