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在男人麵前表演,假裝自己的病情有所緩和,然後在一個人的深夜裡痛苦地自責。
這樣畸形的狀態持續了幾個月後,於夢瑤的精神終於崩潰了。
當楚飛虹接到電話的時候,她已經被同事們送往了縣醫院。
急救工作持續了幾個小時,直至男人趕到,於夢瑤還沒離開搶救室。
一直等到傍晚,醫生才允許家屬進去探望。
楚飛虹看著病危通知書上女孩割腕自殺的描述,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於夢瑤靜靜地躺在那張潔白無瑕的病床上,麵容顯得異常蒼白而脆弱,仿佛一縷即將被微風吹散的殘燭,隨時都有可能搖搖欲墜。
楚飛虹跪在床邊,輕輕撫摸著她被紗布纏繞著的手腕,心痛地問道:“夢夢,到底發生什麼了?”
於夢瑤的雙唇泛白,眼神卻清澈無比。
“昨天,你的領導給我打電話了。學長,你又拒絕了集團的調令是嗎?”
“夢夢,我不想去首都,不想離開你。”
於夢瑤受不了楚飛虹為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放棄機會,情緒失控的她,愚蠢地選擇了輕生。
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於夢瑤此時平靜異常。
“親愛的,你已經抗拒過一次了,即便如此集團還重新提調,是真的很看重你呀!”
“我不在乎,留在雲海我依然可以闖出一番天地。”
“彆傻了,這個世界有多現實,你我都很清楚。人活一世,能夠被命運垂憐一次就已彌足珍貴。
我們寒窗苦讀,不就是為了在二十多歲的時候,站在更高的起跑線上嗎?世界從不公平,不要浪費任何一個機會。”
於夢瑤字字不提分手,卻句句都在放棄。
她堅持不住了。
熬不過病魔的摧殘,放不下父親的遺誌,舍不得孤獨的母親,她隻能做出背叛的決定。
楚飛虹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明白現在的自己就是於夢瑤的病因。
他守在女孩的床邊,聽著心碎的聲音。
於夢瑤身上的香氣與刺鼻的消毒水味交織在一起,混合成令人難以忘懷的氣味。
幾日之後,楚飛虹將於夢瑤接回黃縣的出租屋內。
他將家精心地收拾過,還買了很多漂亮的鮮花。
兩人都沒再說起那個話題,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晚餐過後,楚飛虹和於夢瑤坐在陽台上,望著日落西山的美景,相互依偎。
“夢夢,以後要照顧好自己。”男人忽然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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