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虹扶額偷笑，那股子陰險狡詐的氣質，讓林詩晴都有些害怕。
“楚老師，就到此為止吧！”女孩擔心趙愷會一去不回。
“你呀，刀子嘴豆腐心。”楚飛虹樂嗬嗬地點評完，對楊陽說道“今兒就到這吧！我才從歐洲回來，還得回去倒時差。”
楊陽暗自鬆了口氣，“人給你叫來了，事沒談，酒未儘，你就要走？”
楚飛虹擺擺手，指揮林詩晴去拿自己的大衣。
“我過來可不是為女朋友要業務，工作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對吧！至於酒嘛……要不要喝完，看您二位的意思。”
這時候，服務員走進來，恭敬地將賬單遞給楚飛虹。
許誌勇朝服務員招招手，“小姑娘，我來買單。”
“哎？這位先生之前已經買好了。”服務員如實回答。
“大飛，說好今晚我請客，你又偷襲！”
“今天算是帶小晴來找二位老學長拜碼頭，理當由我來請，你就彆跟我客氣啦！”
兩邊都能走商務招待，幾千塊的飯錢誰付都一樣，不過是個客套的由頭。
等趙愷暈暈乎乎地回到包間時，已經不見楚飛虹和林詩晴，就連楊陽也已離開，隻有許誌勇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見到此情此景，趙愷隻覺得天旋地轉，瞬間連路都走不動了。
許誌勇不想為難年輕人，見他這如喪考妣的樣子，也覺得頗為可憐。
他將有些崩潰的趙愷叫到自己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道“小趙，你知道楚飛虹是誰嗎？”
“他不是奇巔科技的副總嗎？”
“在這之前呢？”許誌勇說著，給他遞上一杯熱茶。
“我不知道，網上關於他的資料很少。”
“小夥子，以後最好不要招惹在網上找不到資料的人。對陌生人客氣點，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許誌勇最後也沒點破，而是讓趙愷帶著一堆困惑回了家。
冬天的南方，體感上比北方更加寒冷。
潮濕的空氣將寒氣滲透到每一個角落，讓人感到刺骨的涼意。
走出飯店的時候，天空已經開始飄雪。
街道兩旁，路燈在雪夜中透出柔和的光芒，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溫馨。
來接楚飛虹和林詩晴的是一個叫小海的市場專員，小夥子二十多歲，人很聰明，反應也靈敏。
見到老板和老板娘，他立刻撐著傘殷勤地迎了過去。
商務車內提前開了暖氣，讓已經被風吹透的林詩晴瞬間鬆弛下來。
“小晴，你剛才跟著喝那麼多乾什麼？”
楚飛虹坐上車，望著女孩白裡透紅的小臉，有些心疼。
“你們都在推杯換盞，我一點兒不喝也不太好啦！”
“逞什麼能？有我在還有誰敢勸你的酒嘛？”
“可我不能一直躲在你身後呀！”
林詩晴甜甜地笑著，酒味混合著女孩的香味，一陣陣地湧入楚飛虹的鼻腔，形成難以言喻的甜蜜氣息。
“我不介意。”
他摸著女孩的頭，親吻著她的臉頰。
車輛行駛得很穩，靜謐的車廂內，林詩晴乖巧地靠在楚飛虹的肩膀上，漸漸沉入夢鄉。
楚飛虹隻顧欣賞路燈交錯下女孩嬌羞的容顏，竟沒注意車輛行駛的方向。
等小海將車停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正在一座中式彆院的門口。
車輛停下，林詩晴也隨之醒來。
“楚老師，今晚還有二場嗎？”女孩小聲嘟囔著。
“沒二場啊，小海你把我們帶哪兒來了？”楚飛虹的詫異不亞於林詩晴。
小海有些懵，他指著那座豪華的彆院，用不確定的聲音說道“楚總，這不是你在蘇城的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