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箏一邊扶著祝清,一邊小聲叫著“阿姐慢點”,生怕她摔了碰了。
好不容易回到後院,祝清利落地卷了細軟。
“走。”
祝箏:“走去哪兒啊?”
祝清:“回祝府。”
祝箏一個激靈,“阿姐,阿姐你聽我說,我們呆在這裡沒關係的,是我專門求大人找的這處苑子,不會有任何人找過來。祖母那邊還不知情,就算你想回去,也等到孩子生下來再回去好不好?”
祝清轉身看她,問了一句,“你求他?怎麼求的?”
祝箏卡了卡,“我……”
祝清臉色沉著,質問道,“是像今日這樣看他臉色,仰他鼻息求來的?還是他拿這個威脅你?威脅你委身於他?”
“都不是!”祝箏見她誤會,著急地解釋著,“大人根本不知情,是我用了不光彩的辦法騙了他……”
“嗬……不知情……箏兒,你年歲尚小,識人太淺,知道多少人心的險惡叵測?”
祝清哂然,“太傅大人是何等的雷霆手段,根本不是你能招惹的角色。他若存心哄騙你,有的是辦法讓你不知道,你真當自己夠得上他的對手?”
祝箏不知怎麼解釋,囫圇道,“阿姐,大人或許在朝堂之中有不得已而為之事,但總體而言,他、他是個很好的好人。”
“好人?”
祝清忽然拉近了桌子上一麵銅鏡,指著祝箏領口道,“就是這樣對你的‘好人’?”
祝箏側頭去看,鏡中映出的她鬢間發絲淩亂,羅裙的領襟被扯的沒了形,更要命的是,裙擺上不知什麼時候沾了血,洇成團團駭人的紅斑。
“阿姐……”祝箏揉著裙子上乾涸的血跡,“這是……這是雞血。”
祝清卻像是聽到了極其荒誕的話,氣極反笑道,“雞血?脖子上呢?你準備說是蟲子咬的?”
祝箏捂了捂敞開著的領口,想起容衍今日咬她那一口真不是時候,蒼白地辯解道,“大人平常不這樣的……”
“他其實一向很矜持……”
祝清擰眉,“你向著他了是嗎?”
祝箏忙忙擺手,“不是的,向著姐姐,我當然向著姐姐!”
這一夜先哄容衍再哄姐姐,祝箏都沒挨著枕頭的機會。
天一亮,姐姐就非要回祝府,若是祝箏不肯走,她便是一個人走也要走回去,祝箏不敢同她擰,隻好先離開聽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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